他的语气里流淌着淡淡的愉悦,气息喷薄在她耳际,似一把刷子抚着她最敏感的耳郭。她的心剧烈震颤,慌得身子都发抖了,连忙掰他的手低唤:“门主!”
丹毓环着她的腰,两只手扣住她作乱的手,整个人包裹住她,任她娇小的身躯在自己怀中扭动。他似乎极享受这样的相处,二十几年来刻意压抑自己的情感,从不像少年那般冲动,原本对于苏青禾他也并不想如此,可是一朝想通了,打开心结,沉寂已久的情感找到缺口奔放出来浸透四肢百骸,一瞬间全身心如闻过了雨后清新的空气般舒活起来。
这种感觉并不差,男女之情便是如此了,不必要过于压抑,偶尔放纵也是一种享受。眼下他要让苏青禾明白,她并不是惧怕自己的威严,也不是惧怕突如其来的感情,而是初经人事不懂得如何应对。
他想,四年来苏青禾天天听闻他的事迹,又面对他故意不撤走的祈云殿的画像,总该有些感觉。他与苏青禾碰触,从她的肢体中感受得到她也并不是十分排斥他的接触,只要他善加引导,终有一天她会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男女之事最幸莫过于两情相悦,他不强人所难,但他会以他的手段让她明白,与他相处并不是一件可怖之事,而是一件极享受的事情!
丹毓的心思苏青禾是猜不到的,眼下她仍是害怕,她的周身全是他的气息,赤/裸胸膛紧贴着她的背,夏衫单薄,他灼热的温度透过锦衣传来似火炉炙烤她的皮肉,简直令她不敢贴近半分,她想要逃离可他的双手抱得死紧令她无处动弹,整个人皆僵硬无措了。
丹毓揽着她的腰让她侧仰着面对自己,伸手抚上她的脸:“你害怕?然而除了害怕,你心底没有别的情绪?”
夜色朦胧浸淫大殿,烛火也驱不散全部的黑暗,他赤/裸的胸膛肌肉结实,体格强壮,隐在夜色当中更显得高大。苏青禾从没见过男子的身体,以前觉得门主身姿挺拔俊逸,窄腰宽肩,看着显瘦,没想到衣裳地下竟然是这样强壮的身体。
她为何心慌直跳?慌乱的情绪从心口突突地升到头顶,阻塞她的思想,以至于她两眼发直,紧盯着门主的胸膛和脸挪不开眼,没有多余的心思再看其他地方了,然后,脸颊便在这种奇异的视觉享受中烧红了。
丹毓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他既已做了登徒子,今夜便把这个登徒子做到底吧。手掌肆无忌惮地拂过她柔嫩的脸,捏着她的下巴,又辗转到她的颈下c锁骨,探入她的衣襟里来回抚摸肩胛一带。
他的手掌也不知是不是脱了衣服的缘故,指尖冰凉,掌心却是热的,慢慢穿透里衣贴着她肩胛令她打一个机灵。苏青禾哆哆嗦嗦地道:“门门主!”
丹毓微眯眼似笑非笑,实则目光带有侵略性逡巡着她的身体,最终定在她起伏的胸口上,眼神如刀,似乎正慢慢挑开她的衣襟,语气亦低沉:“你已经不小了,应当明白本座的言行代表什么。”
她不明白呢,她真的不敢胡思乱想,只祈求他放过她。
“沈屏教你书画礼仪,却不会教你男女之情,你若是不懂本座可以教你。”
苏青禾终于鼓起勇气扣住他的手,唇齿都在抖:“属属下懂得但但属下不明白门主为何为何”
丹毓让她正对自己,依然揽着她的腰捏住她的下巴,垂着浓黑的长睫,笑容迷离而魅惑地问她:“你是不明白本座为何看上你?”
苏青禾愣愣地点头。
丹毓抬起她的下巴凑近她,在她唇边低声说道:“男女之事不需要理由,这两年来你让本座乱了心智,就这么简单。”
苏青禾双眼瞪大,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自己掌控不稳的气息亦如他的鼻息喷到她脸上那般,冲撞了他。她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可对上他微眯的凤眼竟然都搅成一团,再也问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