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令苏青禾想起那一夜他的非礼。她的眼神愈冷。
九皇子得意地笑笑,转身上了肩辇,傲慢地走了,苏青禾心神不宁,虽然不知道九皇子酝酿着什么,可若不弄清婢女怜香的身份她恐怕废寝难安,琢磨了片刻,她想借探视十公主病情为由前去一探究竟。
御青不在,无人管她,她绕过烟波湖即将出东宫去,可便在这时,她遇到了太子妃郭云澜。
东宫的烟波湖很大,沿湖一圈有许多赏玩休闲的宫殿以及亭台楼阁,还有太子妃的寝宫漪兰殿。此时郭云澜正在水边垂钓。
她的垂钓极有意思,她并不亲自动手,而是慵懒地躺在水榭中的贵妃椅上嗑瓜子,水榭边一排宫人持着鱼竿等候,太子妃眼力极好,长指一点:“把这儿抬上。”宫人抬起,便甩起一尾鱼。
随侍的刘公公拍手,谄媚笑道:“太子妃手气真是好!”
苏青禾经过的时候,太子妃的排场堵住了她的路,她想着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因而驻足与太子妃打招呼。
郭云澜从贵妃椅上下来,苏青禾便注视着她的雍华的脚步。她对郭云澜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的惊鸿一瞥,那时的郭云澜美艳而冷淡,太子对她温柔关怀她却无情地甩开了,并且太子妃手上的串珠令她想入非非,忍不住揣测太子妃与门主的关系。
“门主,别来无恙。”太子妃站在水榭中说道。
苏青禾笑笑,负起手来摆架子:“太子妃倒是极有闲情逸致。”
太子妃轻执团扇:“本宫闲人一个,自然有心思玩弄这些,就不知门主百务烦身,怎么还有心思研香。”
苏青禾心道她计较她与太子相处,也不多言。
太子妃走出水榭,到苏青禾边上上下打量她,轻执团扇的手慵懒摇曳,语气亦有些慵懒自负:“本宫瞧着门主真是面熟,说句冒犯之语,与刚刚离去的九皇子的婢女怜香有几分相似呢。那婢女身上自带一股奇香,并且研香手段了得,怎么与门主真是有积分缘分?”
郭云澜兀自地笑着,笑得诡异而莫名其妙。外人不清楚情况的只当郭云澜胆大倨傲,戏弄门主,可苏青禾却心头一震,她急忙奔出来也是为了证实这一件事的,陡然被郭云澜提到,心头更加紧张起来。
郭云澜道:“门主知道那名婢女的身份么?好像出身什么研香世家,只可惜命不久矣,金城公主的病是个烫手山芋,她怎么轻易揽下了呢,真是愚蠢!”
“金城公主怎么了?”苏青禾讷讷地开口,心里万分紧张,甚至藏在后背的手都捏紧,指关节发白。
太子妃瞥了她一眼,听闻身后刘公公呼喊:“娘娘,奴才又进了一条鱼,是金鳞!”
她不再回答苏青禾的话,转身摇着扇子走了。
苏青禾越想越紧张,结合太子妃的话和方才九皇子的眼神,没法安定了,她不顾御青的警告出了东宫,直往金城公主府上走去。
她入公主府前声称自尽是丹毓的守卫,奉门主之令前来探望公主,并递上画扇门的令牌,那些人便让她进去了。公主府上下人忙碌走动,无人留意她,显然公主的这一场病让他们心惊胆战。
金城公主为孝成皇后遗孤,十八年前杨家谋反,太子妃自缢于东宫,大皇子下落不明,独留出生没两月的金城公主,陛下费了好大心思才把她抚养大。金城公主自幼聪明懂事,极得陛下宠爱,这么些年未婚配也是陛下舍不得她,执意为她挑选最合适的驸马才肯让她婚配。
如今公主的了怪病,不仅府上蝇头乱转,宫里亦愁云惨淡,概因陛下一门心思放在公主身上,而疏忽了后妃吧。
苏青禾进府时不见着什么大人物,她心下稍宽,毕竟是公主府,朝中的三品大员,后宫妃嫔等等也不会轻易入府的,可她的身份也不合适接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