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桂枝,继续道:“儿臣从进殿开始,就观察每个人指甲上丹蔻的颜色,只有这个宫女,她的指甲上的丹蔻与儿臣当日所见的颜色一摸一样。”
李沉这话一说,桂枝立刻将自己的双手藏于衣袖之间,怕被人看见,因为她的丹蔻的确是鹅黄色的。
“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夏知柔依旧不死心的辩驳道:“皇上,丹蔻的颜色种类奇多,大皇子就算看见相似的也不稀奇。”
我冷哼一声,缓缓说道:“沉儿刚才也说了,那丹蔻上有金粉,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接着,我看了一眼在我旁边候着的万福,万福得信后,接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手帕,将其打开,说道:“这是奴才命人搜查假山时,发现假山顶的岩壁有一些黄色的亮片,就将它刮了下来。”说着,就将那手帕呈在夏知柔的面前。然后有两个太监将桂枝拉了过去,抓着她的双手,让她指甲上的丹蔻与其比对,果然颜色一摸一样,那假山上的亮片估计是桂枝不小心留下来的。
“这些这些都只是巧合。”夏知柔的脸都呈现为土灰色了,还是死不悔改,“颜色相同的丹蔻在宫里多了去了,也许也许是其他宫女涂着这丹蔻,害死三公主。我”
一直没说话的母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想早点结束,开口道:“婉妃,你也在宫里呆了很久了,宫里的胭脂水粉你肯定了解不少,你前去看看,看出什么门道来,告诉哀家。”
贾婉茹一直站在一旁看戏,没想到被母后点名,只得应声,走到桂枝面前,观察她的丹蔻片刻,回答道:“这个丹蔻的颜色臣妾有些印象。”
贾婉茹是什么人,要么不做,要做就会把人踩得永世不得翻身,她现在得到一个可以除掉处处与她作对的夏知柔的机会,怎么会不好好利用!我故意说道:“既然婉妃有印象,不妨说来听听。”
“是。”贾婉茹向我行了个礼,说道:“这丹蔻其实臣妾之前也很喜欢,没想到却被柔昭仪捷足先登了去,后来臣妾问司制房的掌事宫女有没有多余的,他们说在这后宫里就此一瓶,如果皇上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司制房的人。”
贾婉茹的这番话,彻底让夏知柔翻不了身,桂枝虽说是夏知柔的贴身婢女,但两人从小长大,情同姐妹,夏知柔送一瓶丹蔻给桂枝并非稀奇之事。我早就知道那瓶丹蔻是夏知柔的,被我发现在假山上的亮片就是指证她的最好证据,也与李沉的证词不谋而合。
夏知柔此时大势已去,她站了起来,双眼狠狠的看着我,破罐子破摔,哭着说道:“没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就是要让文妃那个贱人不得好死!他害我小产,害死我的孩子,我找他报仇有什么不对,我杀了丹儿又有何错?一命抵一命,我做的没错。我的孩子死得那么惨”说着,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那哭声凄惨,响满整个大殿。
母后看着也是于心不忍,她觉得夏知柔是因为没了孩子,心里苦闷得不到纾解,才犯此打错,母后缓缓的坐起身,哀求我说道:“皇儿,柔儿毕竟也怀过你的孩子,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因为小产所致,你别太为难她了。”
“母后,”我压着心里的怒火,苦口婆心的说道:“为何您现在都看不出来,那夏知柔根本就不是个好人!”母后不是个心软的人,但每次一遇到他们夏家,就变得如此糊涂了。
我冷冷的看着哭得痛彻心扉的夏知柔,慢慢说道:“柔昭仪,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孩子是怎么流掉的吧?”
我既然能这么说,肯定有我的道理,我不管夏知柔在那里哭的有多伤心,只管自己说道:“其实当文妃给你薄荷的时候,你宫里的嬷嬷告诉过你,薄荷会让人小产。但在你小产当天早上,你去了祠堂想为你的孩子祈福,在踏进祠堂时,踩在了门槛旁的香炉灰上,脚底一滑,摔了一跤。”我说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