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笑,释然的笑,可最后却只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她突兀的笑容让阎骧没来由的心弦一紧,可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问。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阎骧背过身去接起电话,“喂,莫妮卡……知道了,我马上就到……好,你说什么都好……”
喔,她都忘了,他不缺女人的,以前不缺,以后也不缺,对他来说,她柯可雅不过是他一时好奇、拿来实验耍弄的傻瓜而已。
但是,傻瓜醒了,傻瓜不要继续傻了,不要了……
她木然转身,踉踉跄跄迈着发麻的双腿,蹒跚的离去。
阎骧转身,愕然发现她早已离去,清晰的身影化作前方不远处的一抹单薄,心,窒了窒,浑然忘了自己还在通话中,两只眼睛就这样巴巴的目送着她,胸口难受极了,分不清是心痛还是气恼。
柯可雅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双脚已经彻底麻痹,直到面前骤然出现障碍物,她表情呆滞的抬头——
“呿,柯可雅,你跑去哪了,怎么都不接电话?我跟可芬等你很久了哩,走走走,人家今天又想吃消夜了,我们去吃姜母鸭好不好?”高小米叽叽喧喳说。
柯可芬注意到姊姊的神色似乎不对劲,“姊,你怎么了?”
怎么了?她有怎么了吗?她只是不想继续当傻瓜而已,不当傻瓜而已……
柯可雅想要很豪爽的拍胸如是说,可突然眼前一黑,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
“可雅,你怎么了?柯可雅?”高小米被吓坏。
“我……”方吐出一个单字,浓烈的悲伤瞬间涌上,双眸灼热的厉害,还来不及抑止,眼泪就扑蔌簌的掉了满脸,她痛彻心扉,像个孩子似的无助掩面哭泣,
“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喜欢过我,没有信任过我,没有……从来没有……”
“姊……”柯可芬眼眶红了。
本想询问姊姊究竟发生什么事情,高小米摇摇头,制止她,紧紧搂住哭泣不休浑身颤抖的柯可雅,柔声说:“乖,没事没事,想哭就哭,天塌下来有我高小米给你顶着,你哭,用力哭。”
从没有看过这样的柯可雅,她从来不哭的,就算被债务压得喘不过气来,她认识的柯可雅还是勇往直前,看来,这次她是真的痛了。
她可怜的好姊妹,没关系,哭吧……
高小米仰高脸,硬是不让眼泪流下来,因为这次她要当柯可雅的后盾。
阎骧以为自己恨透了柯可雅,恨到不会再对她有丁点心疼,可该死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闭上眼睛,他脑海中总是浮现那个晚上,她木然转身,踉踉跄跄迈着发麻的双腿,蹒跚离去的身影,然后心就整个不争气的疼了起来……
可恶!他才不心疼她,那种口是心非,随随便便就能为金钱出卖自己的女人,他阎骧绝对不可能心疼。
一定是因为最近太空闲,才会一直胡思乱想,他只要把时间填满,用他的相机跟快门喀嚓喀嚓的填满每一个空闲,他就能恢复正常。
没错,就是这样!
他跳下床,不再贪懒睡觉,决定叫洁西卡立马替他准备好外拍的器材,他要带着他的相机,一个人去追他的太阳、追他的月亮、追他的星星——
他光着脚,连室内拖鞋都来不及穿,直奔下一楼,方要开口,就看见洁西卡神色凝重的拿着手机,神秘且匆忙的跑出门。
等不及门关上,他听见洁西卡气急败坏地骂,“谁准你打电话给我的?我们不是说好了,暂时不要联络,你怎么可以违反我们当初的协议,擅自跑到这里来找我?”
阎骧心中一突,洁西卡怎么了?向来冷静的她跟谁讲电话这么气愤?是谁来找她了?会是她台湾的家人吗?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