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说了两句,引得罗春苗连连点头,送沈芸诺出了门,罗春苗在原地站了许久,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大概明白裴年迟迟没有动作的原因了。
摇摇头,和屋子里的刘氏说了两句,跟着出了门。
金花将二人的话听在耳里,路上,忍不住问沈芸诺,“你觉得我养两头猪怎么样?”肉十五文一斤,怎么都划算,能挣多少银子她算不清楚,想来是不少的,沈芸诺侧目,盯着双眼放光的金花,摇摇头,细细和她道,“大堂嫂家里人多,不缺人割猪草,而且,家里田地多,不差猪食,你和杉子哥没有田地,吃的米面全是买的,养着猪,田野和山里没野草了,猪怎么办,再者,买小猪也要花不少银子。”
猪,只喂猪草,长得慢,一年到头忙活下来,不见得能挣到银子,裴家大房有粮食,有米糠,纵然没有野菜,不差猪食,一两头猪对他们来说,无非损点粮食而已。
闻言,金花立马泄了气,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人都养不活,何况是畜生,家里养着一只狗对她们来说已十分不容易了,养猪的话,确实不是个法子。
走了几步,惊觉金花停了下来,沈芸诺抬眸,顺着她视线望过去,发现韩梅牵着小山坐在门口得石墩子上,金花冷哼了声,语气带着浓浓不满,“小洛大伯母怎么是这样子的人,等着吧,她找你铁定没好事。”
沈芸诺笑笑,将手里的鸡笼换了只手拎着,神色渐渐冷了下来,低声道,“我心里有数的。”韩梅那样子的人,只看得到自己的利益,为着利益,哪怕站在跟前的是自己的仇人,她也会扬着笑脸相待,裴征的意思说得很清楚了,奈何,韩梅完全不当回事。
韩梅也见着她们了,拉开坐在自己膝盖上的小山,站起身,笑着招呼了声,沈芸诺眉色疏离,先发制人道,“不知大嫂来所谓何事儿,小洛爹去镇上了。”
韩梅毫不迟疑的说了自己的目的,“我来是想请小洛舅舅帮个忙,他在镇上走动,镇上的书院是什么情形我想问问,和你大哥商量,想把小木送去镇上的书院。”裴征和沈芸诺瞧不起她,韩梅心中有数,因而也不拐弯抹角,将自己的想法直接说了。
沈芸诺一怔,反诘道,“小木不去上水村念书了?”
上水村的夫子学问比不过镇上书院里的,给孩子启蒙却是不错,小洛去镇上念书是沈聪的意思,家里边有钱了,什么都想给孩子好的,而且,他离得近,更能照看一二,然而小木,去书院的话不说其他,束修比上水村的贵多了,笔墨纸砚费得多,裴勇和韩梅承担得起吗?镇上不比上水村,早晚要人接送,裴征在镇上做工,纵然每日回来,到家也不早了,小木总不能每日逗等着裴勇一块归家。
不等她思考完,韩梅点了点头,“我和你大哥的意思希望他将来考秀才,去镇上是早晚的事儿,已经和夫子说过了,小木去年念书迟,今年念书那些日子不算束修了。”说到这,韩梅停了下来,目光落在沈芸诺泛着红光的脸颊上,分家后,沈芸诺愈发好看和年轻了,性子温婉明朗了不少,完全看不出孩子都四岁了,而她,为了三个儿子,整日埋头干活,家里的镜子她都不敢照,妹看一回,心里的难受就多些,此时望着沈芸诺,她清楚的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不只是容貌上,家境上也有了天壤之别。
又开口道,“小木去书院的束修,我和你大哥算过了,还差一百文,你能不能先借点银子补上,之后,你大哥在镇上做工的工钱结了,就还你。”韩梅说这些话,神色从容,没有一丝羞赧,问人借钱,仿若再天经地义的事情。
“大嫂,你和大哥商量好了?”沈芸诺脑子转了下,好似明白韩梅话里的意思了,为小木好是真的,借钱也是真的,不过去镇上的书院估计还有别的事儿,也是和韩梅打交道的次数多了,她才会往那方面想,往回,沈聪早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