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妹,别哭了,快打点热水清洗伤口抹点药膏。”
裴俊叫住她,“三嫂,没事,不疼的,过些日子自己就好了。”他心里难受的是村子里有人见着了,也美上前帮忙,甚至不曾出声训斥,看着同村的人受欺负而不闻不问,何其凉薄。
沈芸诺自己打了热水,从小洛不穿的衣衫上剪下块布递给周菊,“你替四弟洗洗,家里有药膏,你三哥马上就回了,这件事,总要问韩家一个说法。”
周菊擦了擦眼角,接过布,道了声谢谢,轻轻替裴俊擦着伤口,沈芸诺打开通向裴家院子的门,迟疑了会,还是决定和裴老头说声。
刘花儿手里没了钥匙,偶尔饭桌上噎宋氏两句,日子过得倒也平静,沈芸诺过去的时候,裴老头坐在院子里,编着担子,庄户人家的男子便是如此,空闲了,编竹耙,编簸箕,编凉席,沈芸诺言简意赅将裴俊被人打的事说了,裴老头一脸错愕,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扔了手里编了一半的框子,神色焦急,“谁打的?”
沈芸诺想了想,如实说了三个字,“韩家人。”
裴老头僵在原地,立即不动了,搓着布满老茧的手,迟疑起来,“老大媳妇娘家啊,我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老四麦豆腐的事儿我也知道,当初就劝他别太较真的,弄得两家人面子不好看,眼下好了,挨了打,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
看裴老头不关心裴俊,满嘴责怪,心生恼意,“四弟受了伤,韩家人自己没本事羡慕人家还有理了?”转过身,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走这一遭了,倒是屋里睡觉的裴万听着沈芸诺声音穿着衣衫出来,“四弟被韩家人打了?”
沈芸诺不知晓他什么想法,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裴万抄起旁边的棍子,兴冲冲看着裴老头,“爹,四弟是咱家的人,他韩家仗着儿子多欺负咱,咱可不能一辈子任由他踩在脚底,打我四弟,看我怎么收拾他。”竖着眉,眼神发狠,倒像是要为裴俊出气的,沈芸诺不由得兴味地看了他两眼,裴老头已经大步上前夺了他手里的棍子,训斥道,“说什么呢,你四弟自己做得不对,你上门,你上门你打得过谁,给我回屋待着去。”
裴老头心里,以前觉得裴万是个偷奸耍滑好吃懒做的,现在只认为他就是没脑子,让他去山里砍柴,一天几捆的往家里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要要去镇上卖柴了。
“爹,你说的什么话,你小时候就告诉我们哥哥要让着弟弟,守着不让别人欺负他,如今人都打四弟了,还回屋睡什么觉?”裴万一把拿了裴老头手里的棍子,看沈芸诺目光落在他身上,坦然地与之对视,“三弟妹,四弟呢,我带着他去找韩家人算账。”
沈芸诺也想知道裴万打什么主意,指了指西屋,裴万搜的声跑了,裴老头手指着沈芸诺,埋怨道,“都是你惹出来的货,好好的过日子卖什么豆腐。”
裴征也回来了,也气得不轻,和裴俊准备去上水村问韩家人要个说法,看裴万拎着棍子,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裴征狐疑,“二哥你怎么来了?”分家后,他见着裴万不是在砍柴就是在家里睡觉,天冷了,以为他不会出门了。
裴万没答裴征的话,到裴俊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翻,嘴里骂着粗话,“他娘的,早就看韩家人不顺眼了,仗着人多,时不时来咱家里吓唬咱,四弟你放心,这回,二哥替你出头。”
裴征面色微沉,想说点什么,看沈芸诺朝他摇头,终究住了嘴。
沈芸诺和周菊也跟着去了,小洛年纪小,担心吓着他,给他兜里装了点瓜子,让他去大生家等着,到村口出了村子了,裴万冷不丁的想起个人,“三弟,要不要和大哥说说?”
从小,裴勇甚是护着他们,裴万遇着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裴征低着头,神色黯然,“大哥家里没人,估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