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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天旋地转,脚都快站不稳,恶心的恨不得将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陛下!”蒲怀言连忙为令玦拍了拍后背,急得斥一旁的侍卫:“快去传李御医过来!”

    令玦被扶着靠在椅子上,他难受的紧,什么也不愿想,只能凝眉闭目,做些调息。

    那李御医为令玦诊着脉,突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又将手放到令玦的手腕上,手指都颤抖起来。

    李御医的医术高超,从来不会有误诊,这一次却诊了第二次,蒲怀言见状急道:“到底怎么样了,李御医,你倒是快和咱家说说呀!”

    “陛下,陛下他,他是”那李御医收回手,激动的跪到地上。“是喜脉呀!”

    令玦猛然睁开了眼睛。

    屏退了李御医后,蒲怀言和令玦都沉默了,心里百感交集。

    令玦怔了半饷,垂眸看向自己平坦的腹部。

    那里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生命,那是他和展宴初的孩子。

    他曾无数次在心中设想这一刻会是什么样的,痛苦,惊诧,排斥,亦或惶恐。

    他本该如此,可这一刻,展宴初正因为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他伸出手,缓缓的覆上自己的腹部,眼底难掩温柔。

    或许是在心中做过了无数次的准备,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震惊无措,反而有一种莫名的从容。

    从展宴初为他挡剑后坚定的握住他手的那一刻起,或许,那些茫然与无措就已经消失了。

    “陛下”蒲怀言不知该说些什么。道贺?这是一个身为帝王的高高在上的男人怀孕了。安慰,可这样的结果不正是他们一直所想要的么?

    “蒲公公。”令玦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蒲怀言,面上竟出奇的坦然。“把安胎药呈上来吧!”

    蒲怀言难以置信的看着令玦,半饷才道:“是,是,老臣这便去。”

    令玦摩挲着展宴初为他挑的那盏天灯,灯架已经在昨日的混乱中坏的不成样子,白色的灯纸染上了血,看起来根本没法用了,他却没舍得扔,还将这些物什带回了宫里。

    呵,上天难道是在用这天灯提醒他,不要抱有奢望么?

    令玦又坐回了展宴初的身边。

    耳边响起昨日展宴初对他说的话。“陛下,臣不会死的,臣还要一直陪着陛下,护着陛下。执手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握住了展宴初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展宴初,无论你对朕是否有过情,朕都感谢你,给朕的许诺。

    若非相爱,承诺相守又有什么意义?

    如今,你也该回到你原本的生活了。

    展宴初缓缓睁开眼。

    “你醒了?”令玦正坐在床边,守着他,见他醒了,神色稍霁。

    展宴初的声音有些哑。“恩。”

    “感觉怎么样?”

    “臣没有大碍,陛下不必担心。”展宴初想起了什么,又凝眉道:“昨日,陛下受惊了。”

    令玦冷哼一声,眼里满是轻蔑。“一群宵小之徒,朕还不至于被他们惊到。”

    “陛下查出那些刺客的来历了么?”

    “那些人是死士,刺杀失败后,就都自行了断了。不过,孟老将军已经对此事进行了彻查,结果应当很快就能出来。”

    展宴初这才放心了些,坐了起来,肩膀一阵剧痛,他禁不住倒抽了口气。令玦见状,本能地扶住他,斥道:“伤还没好,你乱动什么?”

    展宴初见令玦这么关心他,禁不住红了脸,讪讪笑道。“臣知道了。多谢陛下关心。”

    令玦看展宴初红着脸,也有些赧然,不自在的收回手,垂下眼帘。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令玦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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