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了些,道。“朕知道了。”
展宴初见了,却还是不放心,又劝那御医道。“方才情况危急,大人还是顺便再替陛下诊诊脉,以防陛下受到其他的影响吧。”
“展少将军说的是。”那御医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上前,对令玦道。“陛下,还请伸出手,让微臣替陛下诊脉。”
令玦听到这话,才想到,自己与展宴初御书房那一夜,怕是会有了结果。如此机密之事,替他诊脉的自然只能是青鹰阁培养出来的死士。他连忙收回手,掩住内心的忐忑,冷道。“朕已无大碍。你去替展少将军检查下。”
展宴初连忙道。“臣都是些小伤,还是陛下的伤要紧。”
那个御医见状,在两人之间犹豫了下。“陛下,这”
令玦心里心虚的很,不耐烦地斥道。“过去!”
“是!”那御医吓得连忙走到了展宴初身边。“展,展,展少将军,还请伸出手来。”
展宴初看那御医吓成这副模样,不忍再让他为难,坐到桌前,将手伸了出来。
那御医惊道。“展少将军的手怎么受伤了?”
展宴初不以为意的笑道。“不过是骑马时用力太过了些。”
令玦看向展宴初的手,只见他用来握缰绳的那只手的手掌心都已被磨破了皮,渗着脓血,很是骇人。他眸光微黯,这是方才为了救自己留下的伤吧!
那御医边替展宴初上药,边惊道。“骑个马怎么竟至于伤成这样!”
展宴初讪讪一笑。“大人说笑了。上过战场的人,哪里会在乎这点小伤?”
那御医见展宴初这副谦卑温和的模样,赞叹道。“展少将军果然好气度。林某虽然自小从医,此生最仰慕的却是像少将军这般驰骋沙场的英雄们!”
仰慕?令玦瞥了眼那御医,才发现那御医生的眉清目秀,帮展宴初上药的手也是白嫩嫩的。令玦不由自主的瞥了眼自己白皙手掌上因为练剑留下的茧,拢了下手指,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哪里哪里?是我该仰慕大人这样的救死扶伤之人啊!”展宴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回道。
“展宴初。”令玦突然攥紧手。
展宴初看向令玦。只见令玦面色竟有些阴沉,忙诧异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朕”令玦这才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喊他,一时有些语塞,好在看到那衣衫上粘着的沙尘,一脸嫌恶地掸了掸,冷冷道。“衣服太脏了,朕要沐浴更衣!”
展宴初听了,忙起身拱手道。“是臣疏忽了。”语毕对其他几个侍卫吩咐道。“你们几个快些下去准备。”
“属下遵命。”那几个侍卫忙应了一声,下去准备了。
没过一会儿,那几个侍卫就赶上来对令玦道。“启禀陛下,可以沐浴了。”
令玦微微颔首,然后对仍站在一旁的林御医及那几个跪在地上的侍卫冷道。“你们可以退下了。”
那些人齐齐道了句“是”,退了下去。
空荡荡的军帐中只剩下令玦和展宴初,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有些不自在。
沉默了片刻,展宴初走到令玦身旁,欠身恭敬地道。“臣扶陛下过去吧!”
“恩。”令玦冷冷地应了一声,才在展宴初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步一顿的走了过去,脑子里莫名有些混乱。令玦刚心不在焉地在架子前立定,展宴初就将一只手探到了他的腰间。
令玦腰间一热,本能的攥住他的手,斥道。“你做什么?”
展宴初见他这么激动,有些诧异,红着脸道。“臣臣在帮陛下宽衣啊,陛下不是要沐浴么?”
令玦这才反应过来竟是自己想偏了,羞愧得脸颊滚烫,别过脸。“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