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就不留情面。
围观众人听了这番话,便都似笑非笑盯着余利一干人,带着讥讽探究之意。
余利脸“轰”一下涨得通红,愤怒看着蕾儿,怒声道:“郡主这番话差矣,不平则鸣,正是我辈人的本色。”
蕾儿挑眉,露出一丝笑容,声音却很冷淡:“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倒也是常理,但我却想不明白,余先生不为旁的事儿叫屈,专门来寻我们家的晦气,这是做什么?难道不是想踩踏家母,提升自己的名声?难道不是想着跟太子扯上关系,成全自己的青云路?这算计,真真好极了,只是太有失人的气节了!”
余利恼羞成怒,又不知如何回,气急败坏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蕾儿反应奇快,立马回道:“余先生这话挺好笑,莫非你娘不是女人?你是男人生的?”
碧青一听,乐得哈哈大笑。
她觉得,之前自己看出主子不会吃亏,眼光挺准,太准了!
众人也都跟着她哄笑起来。
余利恼羞成怒,面红赤耳沉默了半晌,才冷笑道:“郡主不必逞口舌之利,说起来,我确实是一片好心。众所周知,太子殿下在猎场受伤,旁的且不论,就凭他不利于子嗣这一点,他就不该占着太子之位不让。太子乃国之储君,岂能没有子嗣?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若是任由他这样,来日百姓们岂能有安全感?大燕岂能有安稳日子?”
他实在气急了,说话之时锋芒毕露,再也不肯遮掩半分。
随着他这几句话,众人都露出了深思的模样。
尤其跟着他过来的那几个书生,都是一脸的深以为然。
虽然蕾儿气势足,他们不敢直接针锋相对,但到底他们是随着余利过来的,算得上是一伙人。
直接跟未来的太子妃面对面,若余利能胜,自然是极好的。
余利一举成名,自然是肯定的,说不定,他们也能跟着沾光。
听他提及子嗣,蕾儿心中有些刺痛,定一定神哂笑道:“原来百姓们的安全感,竟是建立在太子的子嗣上面吗?”
余利扬着下巴道:“那当然,若太子无嗣,群臣如何能安心效忠?百姓如何能安居乐业?”
蕾儿逼近一步,直勾勾盯着他,冷笑道:“绣花枕头一包草!你有本事,你忧国忧民,你怎不去考个状元榜眼?你怎么不站到金銮宝殿上荣耀一番,当个臣子为百姓效力,再来管太子的事?皇帝没发表任何意见,文武大臣也没开口,偏你吃闲饭管淡事,跟个女人一样在这扯,你管得着吗?正事不做闲事有余,真有出息。”
余利听了这番话,又是气又是急,忍不住道:“郡主怎么知道文武大臣们心底没意见呢?不过是因为太子得势,大家都不敢说罢了。”
他扬起下巴,接着道:“大家都怕,我却是不怕的。如此跟国家前程息息相关的大事,若没有人站出来说,怎么能行呢?为了大燕,为了百姓们好,我无惧权势,不畏前程。”
他说着扬起头来,神色肃然,竟是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高尚风姿。
蕾儿见状只是冷笑,看着他道:“余先生这口才倒真利索,看来你是觉得,自己出头了,不但能成名,还能名留青史吧?你这番打算倒也不错,只可惜,你将算盘打到我最在乎的人头上,我岂能容忍?”
她也扬起下巴,不等余利回答,便冷然道:“余先生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我倒想问一问余先生,可曾亲自去百姓之间,品味百姓疾苦?可曾到田间地头,看一看百姓们的辛劳辛勤?可曾知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这首诗,不仅仅是诗词还是百姓们真实的生活写照?”
她冷笑道:“余先生,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又是人,千万不要信口开河,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