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经理特批给他一笔钱让他去看病。化验报告单出来后上面赫然写着“肺癌”两个字。医生说可能由于他自身抽烟又长期从事污染行业才会引起这样的情况,因为拖得比较久,情况不太理想,希望他做好心理准备。
他和白镜说一直过得很好,不敢和白镜说明自己的情况,但是由于治疗要写家属的名字和联系方式,白镜还是知道了这件事,她一边哭着一边问河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得了这么重的病也不告诉我,我去找你!”河洛有气无力地说道:“算了吧,我是个人渣,当初这么对你,我没脸见你,也没脸见儿子!”白镜听到儿子这两字,打断了河洛的话,“河林服役结束了,退伍了,我明天就带他去见你!”河洛挂断了电话,并不是他不想听见白镜说话,而是自己已经哽咽到说不出任何话。
第二天,白镜带着河林来到了医院看望河洛,当高大挺拔已经十几年没见的儿子出现在他面前时,河洛哭得很伤心,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抱着白镜哭,并大声喊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我是个混蛋,我活该,我死有余辜!”白镜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看着多年未见的丈夫哭了起来,而河林却在一旁安慰着两人。其实河林知道他父亲的事,白镜并没有信守诺言。一开始河林十分恨这个父亲,抛弃妻子,独自逍遥,不过自从知道自己父亲的遭遇,还有父亲即使在破产的情况下也再继续供养自己,他还是选择了原谅自己的父亲。白镜将河林拉到河洛病床前,将父子二人的手放在一块,河林主动拉起了河洛的手,就在河林拉住河洛手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睛里的泪水不停地开始打转,最后抱头痛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喊着:“我t就是个畜生。”甚至要离开病床跪在母子二人面前,还是河林拼命阻止才让河洛安安心心回到了床上。
陈默真的沉默了,而苏梓似乎被触到了泪点,眼睛里的血丝布满了眼眶,陈默见此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巾递给苏梓,并附带了一句:“给”苏梓看到这个情形,丝毫不领情地打掉了陈默的手,还哼了一声,搞得陈默尴尬无比。看完小情侣的游戏老板继续叙述故事。
白镜看到父子二人都不知该如何开口,就问河洛:“事已至此,努力配合治疗才是关键,放下心,你活着一天我就陪你一天,儿子也会陪你一天,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河洛支支吾吾地说:“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老天给我的惩罚,我毫无怨言,如果老天可以看到我的悔悟,就让我多活几天,我想把我当初做的毛坯椅子完成,我荣华富贵也是祖师爷给饭吃,给我这一身手艺,我也没收徒弟,我的愿望就是我可以完成那把椅子,这样等我去了阴曹地府也可以给祖师爷一个交代,也对得起我的师傅,不至于落个背师忘祖的名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就这么个愿望。”说完河洛就长舒一口,似乎像是把压抑在内心的所有重担都一口气放下了。此时,河林和白镜都一言不发,他们陷入了思考,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接河洛的话。不过这个沉重的氛围还是被河林打破了,河林突然说了一句:“爸,我姓河,这门手艺我来继承!”河洛听到这句话心头一震,瞪大了双眼,看起来是被吓到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镜也被河林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河林是211大学大二学生,又当过兵,在部队里的优秀表现又获得了两个优秀士兵个嘉奖个三等功,是一个前途十分明朗的青年。如果要跟着河洛去学习制作家具这门手艺,无疑是大材小用。白镜想劝阻一下河林,可是河林似乎铁了心要这么干,也就不再阻止。医生告诉白镜河林的病已经到了晚期,已经错过了最佳手术时期,而采取保守治疗最多也就拖三个月,如果化疗可能会让患者的痛苦更加难受,而且费用也非常高,意义不大。
第二天,河林和白镜把替河洛办了出院手续,来到了白镜的家,回到这个他离开了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