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就像是在原始森林里迷路,不知道出口在哪里,也不知道在寻找出口的路途上会遇到什么。走着走着,运气好会遇到可口的野果和可以捕杀的小动物,霉运当头的时候兴许就会发现自己在森林里面转圈或者拨开杂草看见的是无法触底的悬崖。
当河洛发现拥有财富是如此简单后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不再满足普通人的生活。别墅c豪车c奢靡的生活成为了河洛心中最大的期望。家中的黄脸婆也成为了眼中钉,当他出入应酬发现合作伙伴都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而自己的妻子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乡下村妇的时候,内心那股压抑三十几年的不甘涌上心头。他厌烦家里的一切,破破烂烂的老房子,下暴雨还会漏水的简陋条件,让他几乎抓狂。
在即将再一次离开家的前一天傍晚,他打开家门,坐在了石头门槛上,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转动了一下烟蒂,有点卷曲的烟上写着“红梅”两个字。他用力踏地,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香烟捏在掌心中,高高举起,扔在了门前的泥地了,右脚用力地碾压了几下那根已经四分五裂的香烟,拖着沾有泥水穿了六七年的老皮鞋进入了房内。
河洛扯着嗓子大喊着:“白镜,白镜”白镜匆匆忙忙从厨房里走出来,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问了声:“啥事?”河洛不满地回答道:“我的烟呢?”白镜觉得很奇怪,烟不都河洛自己藏着么,怎么会突然问起她,就回了句:“不是在你自己床头柜的抽屉里么?”河洛毫无征兆地怒吼:“你是白痴么,我要那个好的,不要抽那个垃圾烟,抽着跟厕纸似的!”他的妻子傻傻地站在了原地,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丈夫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发火,也不懂为何突然之间会要抽本打算带儿子去看病给医生的香烟。河洛呼了一口气,一言不发,走到了卧室一头倒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收拾完行李,就坐着合作伙伴的车离开了小山村,离开前他还嘱咐白镜,好好照顾家里,自己忙完就会回来的。可事实却是他再也没回来,看着车窗的大山变成了城市高楼大厦,他下定决心要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他不想再回到那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刚开始他还会给家里隔三差五打个电话,到最后一个月也只剩下那么一两个电话。白镜打河洛的电话也老是“正在通话中”,只能偶尔打通。白镜心里一直默默安慰自己,应该只是自己的丈夫业务比较忙,没时间跟她讲电话,有时间了肯定会和她打电话
转眼之间,三月已过,河洛的电话越来越少,白镜的疑心也是越来越重,最后白镜决定去找自己的丈夫,一方面自己也想丈夫了,另一方面想看看河洛到底在干什么
当助理告诉他老婆来了,河洛顿时脸色煞白,因为这个时候他正在和他的秘书赵思绮打情骂俏,正当他在想怎么解决的时候,白镜顺着门缝侧身进到了河洛的办公室。这一刻房间里的空气都凝结了,四个人的动作都停止了。河洛c赵思绮c白镜从表情上读出了吃惊这两个字。
说到此处,老板深吸一口气,从柜台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包“红梅”包“和天下”,拿出一支,抽起了烟,顺带又从“和天下”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递给陈默,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抽么?”陈默右手推了回去,回答道:“谢谢,我不会抽烟。”老板带有调侃地说了一句:“男人不抽烟,怕是成不了大事哦,玩一支,玩一支,我一个人抽也怪无聊的。”陈默不好意思推辞,就像模像样地抽了起来,可是第一口就把他呛得要命。一边咳嗽一边说:“呛死我了,我就说我不会吧。”然后就把烟在烟灰缸中掐灭。老板呵呵地笑起来:“年轻人就要多多尝试新鲜事物,不过有些时候新鲜的事物也会害死人,还想听我这个老头子给你讲这个无聊的故事么?”陈默点了点头。
白镜并没有在办公室里大吵大闹,而只是呆呆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