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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堆里边摸爬滚打,把脑袋算在裤腰带上边,靠着实打实的军功,

    像关翳然,投身边军,担任过多年的随军修士,又转任大渎督造官,更是是异类中的异类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官场老人,对于关翳然如今只戴那么点大的官帽子,打抱不平。

    次一等的,也能当官,不过官当得不大,而且京官居多,不管是靠科举,还是家族恩荫,能够在衙门里边站稳脚跟。

    第三等的,不务正业,却也算安分守己,最少不给家族不闯祸。最下一等的,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只要是能跟败家沾上点关系的,绝不含糊。游手好闲,喜欢跟人争风吃醋,屁本事没有,架子比天大。

    关翳然呸了一声,“那是对我的姓氏客气,你看他遇到你,客气不客气?有没有拿正眼瞧你?”

    荆宽说道:“还好吧。”

    关翳然笑望向陈平安,再抬手指了指荆宽,“瞧瞧,听听,说话是滴水不漏,领教了吧,年纪不大,就已经是官场上的老油子了,这家伙要是不前途似锦就没天理了。”

    陈平安笑道:“说话如何无所谓,只要喝酒不剩,酒品就没问题,只要酒品没问题,人品就肯定没问题。”

    关翳然深以为然道:“倒也是。”

    于是荆宽就又得喝酒了。

    关翳然憋着笑,让你荆宽也好好领教一下陈账房的劝酒功夫。

    他娘的,当年在书简湖那边,那真是环环相扣啊,被请君入酒瓮者不自知。

    关翳然冷不丁说道:“荆宽有可能外放了。”

    荆宽立即摇头道:“八字没一撇的事情,说他做什么。”

    关翳然白眼道:“放你的屁,端着,你小子就给我继续端着吧,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还跟我在这边没一撇呢。在咱们衙门里边,要说吏部那边,我关翳然没有熟人,谁敢说自己有熟人?”

    荆宽有些无奈。

    关翳然这家伙真的喝高了。

    不然这种话,说得很不合适。

    当然,更主要的,还是关翳然把自己和陈平安,都当成了自己人。

    大骊官场,谁不知道“吏部姓关”。

    既然吏部都姓关了,关氏的门生故吏之多,可想而知。

    关键是先帝和当今天子,对此都毫无芥蒂。

    毕竟关老爷子,是早年为数不多敢当面跟崔国师顶嘴的官员。

    等到关翳然卸任大渎督造官,返回京城,出人意料地不是在吏、兵部,而是在最讨人嫌的户部任职,这在官场上,别说升迁,连平调都不算,是实打实的贬谪了。

    陈平安点点头,举起酒杯,笑道:“预祝郎中大人外出为官,造福一方,当个名副其实视民如子的父母官。”

    荆宽原本担心关翳然会说更多内幕,所幸只是点到即止,看来还是没有真正喝高。

    前不久,户部左侍郎,喊荆宽过去问话,问了不少问题,虽然没有明确的意向,可荆宽知道,自己极有可能要离京为官了。

    而且尚书大人,对自己也算器重。

    不过到底去哪里,荆宽只是有数个猜测。

    等到关翳然故意在陈山主这边提及此事,荆宽就开始有几分确定了,自己外放为官、担任郡守的地方,十有八九,距离龙州不会太远。甚至说不定就是在那个“辖境”包括落魄山和披云山的龙州!

    天时地利人和,荆宽尚未出京担任地方官,就已经全有了。

    在龙州为官,在大骊官场公认既是天大的风险,又是莫大的机遇。下场不好的,像吴鸢,下场好的,比如傅玉。

    一顿酒,三人喝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其实到后来,陈平安就没怎么劝酒了,都是关翳然在跟荆宽在酒桌上内讧。

    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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