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本来就是热血沸腾c精力过剩的地方,发生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见有人掀翻饭桌了,四周的人们不仅不劝阻,反而吆喝叫好地进行围观。
青红扔出饭碗以后,一反贵妇的风范,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他是真的准备要把米粒当场打死的。但是人还没有碰到米粒,他的肩膀上就挨了一记猛踢,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谜收回脚,挡在米粒前面,哇啦哇啦大叫:“米粒小姐,谜会誓死保护您的。”
围观的众人皆被震撼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戴着眼镜c身材瘦弱c总是笑嘻嘻看起来相当无害的男孩竟然有这样好的身手。
青红摔得不轻,但他像没有感觉似的,立刻爬起来又向着米粒冲过去。当然,毫无疑问地再次被谜震了出去。如是番,撞得头破血流,他竟始终发疯似的重复这个动作,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
尽管结局早已注定,但人们已经被青红震住了。
小军官李齐忍不住要上前劝阻。斯加特却拉住了他:“看看热闹,难得谜那家伙动了真格,我倒要看他在打什么主意。”
李齐道:“老大,不能放任营内斗殴,很容易引起哗变的。”
“哗变?”斯加特轻蔑地哼了一声:“老在这里,看谁敢哗变。”
“可是现在是战时。”
斯加特吊儿郎当地说:“战斗不是刚结束么?李齐啊,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死板了。人生本就苦短,认真了会让人生多么无趣。你看看大家看得那么津津有味的,就算是丰富业余生活嘛。”
无论什么时代,人们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害怕或者欣赏不怕死的人。军营的汉们欣赏青红的顽强,米粒却由衷地感到胆寒。尽管如此,她还算明白:青红不可能无缘无故跟她拼命,必然是那个什么伪狼营有什么猫腻。
她赶紧叫住了谜:“别打了,我有话要问他。”
谜抓住青红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然后将他死死压在地上,才抬头笑说:“米粒小姐,现在可以随便问话了。”
青红双眼肿胀,青红紫黑的,却依然迸发出仇恨之光。米粒不由得害怕,避过那道刺目的眼光,对谜说:“帮我问问,他干嘛要找我拼命。”
“因为你混蛋!千一片真心待你,你却送千去死,我问你:你良心何在?”青红哑着嗓,依然声嘶力竭,可见激动得不轻。
米粒辩解道:“我哪有送千去死,进了伪狼营不仅可以获得功勋c财富,还可能重新变回男儿身。这有什么不好?你问问这里伪狼营的人,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青红惨笑:“但前提是能活着出来。你也可以问问这里伪狼营的人,他们要忍多少人所不能忍之事?他们要经历多少次惨无人道的拼杀?伪狼营要埋葬多少条人命才能有一个人获得功勋财富?你问问他们呀!”
米粒有些惶恐地向四周看去。
没有人回答青红的问题。那些伪狼营的女人们目光冷冷的直视米粒,不,不仅仅是冷,那目光中有一种比男军人们更加绝情绝性的意味,这比任何回答更能证实青红所说非误。
人群无声地看着米粒变得惊惶,浑身无法控制地发抖,口中茫然道:“我不知道,没人告诉我,没人告诉我”
谜大声说:“米粒小姐,据我所知,千是自愿去伪狼营的,与您无关。”
米粒拼命摇头,泪水模糊了双眼:“他是为了我才去的。这是我的错!可是那时候我不知道伪狼营有这么危险,我以为,我以为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他去,一定不会!”
她红着眼冲到斯加特身边,带着一股决死的劲头说:“请你把千放回来!”
斯加特扬扬眉毛,颇为玩味:“给我一个理由。”
“你想要知道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