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雪一动不动,静静地肃立在房间里长达十几分钟,才想起自己连衣服都没换,便向衣柜走去。衣柜的镜子里走来一个穿着竖条纹“超短迷你裙”的姑娘,面色平静,表情淡雅,大眼睛炯炯有神,眼里充满着精气,胳膊和腿上绘满了鱼鳞纹。
对着镜子又端详了良久,那张脸还是属于自己的脸,由于晰白了不少,脸上的两片雀斑更明显了。倪雪一直都接受着自己是一个长相平凡的女子的事实,也正是这种长期的接受,让她产生了注重内涵和良好品质的观念。
她对未来男朋友的要求也一样,他必须品质优秀c气质高昂c内涵丰富c博学多才,丑一点有什么关系?男子无丑相嘛!还有,他必须是心地善良,责任性强的男子,如果不能相互爱慕,那宁肯独身!
“想远了!”倪雪淡然一笑,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水红色的睡衣,把它们凉在床头,在脱那件带血滴的t恤的时候,她感到一阵恶心,顺手将脱下的t恤丢进垃圾桶里,走进卫生间,准备好好洗个澡,将刀疤男衣服污染在自己身上的龌龊气味冲刷得干干净净。
当莲蓬头喷出的清凉水流到达身体上的时候,异事发生了,那些水滴在绘满鳞纹的皮肤上匆匆而过,就象是滴在凝脂上一样,与皮肤没有丝毫亲和力。倪雪试图用洗澡液润湿皮肤,但也碰到了同样的结果,洗澡液在手掌里根本散不开,反到由于表面张力而聚集成一个个晶莹透亮的c蓝宝石一般的椭球体。
澡是洗不成了,倪雪气愤地关上水龙头,但由于用力过大,龙头的铁把柄应扭而断。
“哎呀,明天得偷偷换一个,要不然房东又要赔几块钱。”
倪雪出了卫生间,穿上衣服,轻轻抬起那张折断了的床,又将只剩下三条腿的椅子塞在床断口处,将床支了起来,胸脯起伏地坐在床沿上想了半天,感到今晚发生的事太多了,一时难平心中的激动。再看看两臂,那满是鳞纹的图案提醒着她,自己从今晚起,就要做春月说的那种守夜人了。
一想到守夜人,倪雪想起春月说过,一到太阳出来的时候,就会恢复成常人,现在估计离太阳出来也不多少时间了,如果恢复成常人也象蜕变成守夜人一样,要经历晕迷的过程,也有不省人事的状况,那自己还是躺到床上去为好,免得摔倒在地又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于是她小心地移着身子,生怕又弄坏了床上的什么东西,仰卧到了床上,望着天花板继续想她的心事。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突然一阵睡意袭来,马上就失去了知觉。
次日醒来,回想起昨夜的事,还以为是南柯一梦,要不是床边那张三脚椅和断了的床沿证明了她确实有了一场离奇莫名的经历,她真的以为那些只不过是一个梦,一场恶梦之后连接着一场离奇的梦。
慢慢坐起来,发现身体已经恢复了常态,手臂上c身体上的鳞纹已经没有了,消失的还有浑身的力量和无比充沛的精力。看来,春月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倪雪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她现在要好好想想应该如何做好这个守夜人了,不过由于还要上班,她只能留到下班后再来想了,于是匆匆洗刷一番,又象往常一样匆匆赶往报社。报社离倪雪住的地方可远着了,坐公交车都要近一小时,倪雪不得不抓紧早上的每一分钟。
走进办公室,倪雪感到同事看自己的眼神都有点异样,心虚的倪雪生怕同事知道了昨夜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一到办公桌前就埋头写着她昨天加班还没写完的稿子,不过却始终集中不起精神来,眼里的余光时刻注意着大办公室里的一举一动。
先倪雪两年进报社的肖莹稍稍地向倪雪靠来,她因为做助理的工作一直不能到位,一篇稿子常常被她写得一塌糊涂,现在还依然是记者助理的身份,助理记者的职称一直评不上,但由于人长得漂亮,她跟随的记者明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