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做不到,在我看来,她跟我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姑姑不怪你,因为你是琅琊。”
叶晴歌双手捧着琅琊的脸,温柔道:“你还不是叶无道,即使有一天你恢复记忆,你仍然是琅琊,从前你拥有的,你都会拥有,以前你未曾拥有的,你也将握在手中,女人,权势,力量,江湖,天下,这些男人梦寐以求的东西,都将是你的。”
“真的?”
琅琊是第一次如今近距离地凝视姑姑,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姑姑的体温,眼前这张冷淡示人的绝世容颜也只有面对他才会流露出令人心颤的温暖,他轻轻抱住她,眼神清澈,不等姑姑回答他的问题,没有杂念的心胸中涌起一阵被压抑三年的狂乱情绪,在叶晴歌耳畔以轻柔却异常坚定的嗓音道:“姑姑,总有一天,我会比三年前的我走得更远,爬得更高,那个时候,姑姑你陪我站在巅峰一起俯瞰这个世界,好不好?”
“好。”
叶晴歌呢喃道,深邃的秋水长眸中洋溢着不为人知的情愫,轻轻抱住琅琊,她叹气道:“琅琊终于不是孩子了,姑姑等你,等你君临天下。”
琅琊露出孩子笑容,松开叶晴歌,原本黯淡的眼眸绽放炙热的神采,道:“姑姑,我要做天底下唯一能够让你看得起的男人,这样就谁都抢不走姑姑了。”
砰!
这个结结实实的板栗绝对没有半点水分。
叶晴歌两颊酡红,如同被秋季匀染的牡丹,素洁中绽放出一抹颠倒众生的妩媚,她似乎觉得一个板栗还不够,不等琅琊抱头,又是一个板栗狠狠砸下去。
“还说不说这种混话?”叶晴歌扬了扬手,站在琅琊面前,一脸没有太大杀伤力的羞涩嗔怒,她此刻的表情,若被以前那偶尔几个能够有资格跟她喝茶的男人看见,非恨不得把琅琊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不成,当然,以那几个男人的手腕对付如今的琅琊,要杀他,易如反掌。
只是今天的琅琊,当真比以前那个叫叶无道的男人脆弱渺小吗?
答案恐怕只有在琅琊心中。
“我可不是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所以我嘴上不说。”琅琊笑道,只要姑姑在他身边,似乎天塌下来的事情他都能应付自如,也许是因为这三年艰难岁月是她一个人陪伴自己走过的缘故吧。
“嘴上不说?意思就是还会腹诽姑姑?”
叶晴歌莞尔道,“你这孩子,刚说你长大了,怎么还跟从前一样油腔滑调,没个正经。要不然是在大原则大是大非上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就你这轻浮脾性,寻常男人,我真的不屑一顾。”
“姑姑,我这可是金玉其内败絮其外,圣人尚且因此而‘失之子羽’,所以你可不能以貌取人。”琅琊耍无赖地笑道。
叶晴歌却不再说话,如秋水深潭一般沉默,琅琊帮她擦干净身边的位置,她坐在他身旁,两个人并不说话,气氛却融洽而温馨。
许久,叶晴歌轻声道:“琅琊,其实这三年你并不是非要跟着姑姑颠簸流离辗转大江南北的,只是姑姑觉得你的性子需要再磨砺一遍,大玉需大雕大琢,方能成大器,‘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马牛’就是这个道理。琅琊,姑姑的苦心,你能不能理解?”
“凡是姑姑做的,都是对的。”琅琊耸耸肩道,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叶晴歌有点哭笑不得,只好挠了挠琅琊的头发,突然有点感慨道:“欲知世上刀兵劫,但听屠门夜半声。我们人啊,不要只顾着埋怨自己这一生灾祸横生,觉得人生为何不如意之事竟然,我们该多看看横死在自己刀下的众生又有多少?”
“姑姑放心,我并没有怨天尤人,我只知道,朋友的背叛,对手的陷害,小人的诽谤,世人的短视,一切的一切,都不是自己弱小的理由,任何错误的发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