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到那受灾之处查看情况,灾民甚多,天逢大雨,又多疫症,兴王呆了没多久便已然病倒,偏还要强撑着监工,一日竟是当场昏倒。卫从谏甚是担忧,只得令人好生照顾兴王,派了四五个医术有得的大夫日夜轮流照顾着。大堤之事没了监工之人,便越发乱了起来,唯恐不趁着这个机会多捞些银两,致使百姓愈加流离失所,那卫从谏只忙着兴王之事,对其它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所能保障的也就是难民们能有口极稀的米汤充饥了。
杨曦一见了卫从谏,便单刀直入说道,“周世延那贼子此刻正是得意,兵多而粮广。我们不宜速战,只能挫其锋芒。若是他攻下越州前来,或又绕走马道而来,洛阳并非御敌之所,不知道卫大人有何想法?”
卫从谏便回答道,“多派兵马到越州,并在越州与广余城间的走马道设置关卡,严阵以待。凭借这两处的阻拦,足够挫其锋芒了。”
杨曦只面上浮了一丝笑容,“这是兵家常用的,算不上什么出奇制胜的计谋。两军对阵,尺寸之进退都分外重要。如今放弃五百里,不过是为了让贼军得意忘形。若是移军兴州,便可与越州、洛河形成包围之势,三城以抗,胜便擒贼,败可自守,使贼不能挥军西上。”杨曦见卫从谏沉吟无话,便又说道,“若是论朝堂之礼,杨某自不如卫大人,可若是论行军作战,卫大人必不及杨某。”
卫从谏还是没有说话,他一旁的李都尉便说道,“洛阳自古是帝王之所,杨大人为何不坚守此地?”
“若要守住洛阳,汜水、岭皆需守住,李都尉试想自己可否守得住?再者如今洛阳事多,彼时将内外自顾不暇。”
卫从谏这才对杨曦说道,“如今兴王正在病中,此事还是等兴王好转之后再作打算。”
“卫大人,此事需要速速决断,否则周世延大军少则五日,多则十日便会抵达洛阳。杨某以为兴王尚且年幼,行军之事未必参悟得通透。”
“可兴王才是大元帅,此等大事需要经过他。”
“难道卫大人忘了?在皇上的诏书里杨某是代兴王掌大元帅实权的。”
卫从谏立即脸色震怒,“放肆!你将兴王置于何地!”
杨曦便明白卫从谏并不想听从自己的建议,兴王之说不过是托词,便只得叹了口气,“卫大人,那杨某可去兴王一面?”
“大夫们说了,兴王现在要静养,不宜见客。”
“你!”杨曦一时怒上心头,便带着心腹们离开了,刚一回到洛河,便听闻周世延已经在走马道上,不出两日便会抵达洛阳,而那卫从谏竟然没有丝毫撤军到兴州的意思。杨曦知道此刻修书已无用处,只能盼着卫从谏誓死保住洛阳,自己则带着大军准备前往洛阳帮助。
临行之时,杨曦部下李瑜说道,“若贼子从郑县来攻,将军可为我守洛河五日?”
李瑜回道,“五日过后又当如何?”
杨曦脸上略有些凄意,“过期当不能救,任凭将军弃城。”
杨曦在快到洛阳之时,便听闻卫从谏已然降了周世延,周世延也顺势占据洛阳,自立为夏王便即刻急火攻心喷了一口血出来。在旁的士兵见了,想扶杨曦下马时,杨曦摆了摆手,又缓缓直起身子在马上正坐,“传令下去,即刻全军回洛河!”
蛮蛮知道了消息,便火速回来将此事告诉千狸,千狸便立即脸上愁云惨淡,蛮蛮见她如此,无所谓地说道,“那兴王要是回不来了,不正是放你自由?”
“你又胡说!”千狸想了想,便说道,“我去越王那一趟,你在这好好呆着。”
蛮蛮撅了撅嘴,这才一分为二,左蛮蛮便变成千狸的模样,与右蛮蛮一同看着千狸略带嫌弃地说道,“走吧走吧!”
越王一从千狸口中知道此事,便立即将手中的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