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焦氏一听,两眼一翻,昏厥过去。英姐儿急急抱住她。春凳抬来,众人四手八脚地扶着焦氏往春凳上躺,却突然听见香草哭喊道:“不好了,大nǎinǎi的衣裳上都沾了血了!”
众人闻声都朝焦氏看去,果然见衣裳下摆上血迹斑斑。
周大郎满眼通红地拉着焦氏的手:“素银,你怎么样了?”又拉着阿奇道:“你赶紧想法子啊!”
众人一阵忙乱,都朝焦氏的梅鹤院去。周夫人也不顾自己身体虚弱,强撑着去了。周老爷劝住了老太爷老太太,自己也跟了来。英姐儿却落在众人身后,最后一个进了梅鹤院。香草在混乱中溜走了。
阿奇想尽了法子,针灸也下了,可等梅太医赶来,孩子早已化作一滩血水,焦氏大哭大叫,撕心裂肺地道:“有人害我,有人害我!有人要绝了我们长房啊!老爷,太太,给我和大郎做主啊!”说着也不管身上是不是还流血不止,就要往床下扑,众人都拉扯不住。她连滚带爬地扑到公婆的面前,状若疯fù。
周大郎跪在父亲面前,泪流满面:“父亲,儿子成亲多年才有了这么一滴骨血,如今被人暗害……求父亲替儿子做主啊!”
周老爷皱了眉头:“大郎孩子没了,我这个做爷爷的心里不疼吗?可是这孩子月份小坐不住也是有的,别张口闭口就是被人害了!”
周夫人气得眼前发黑,也顾不上跟周老爷辩驳,摇摇yù坠,白着一张脸,指着焦氏的贴身丫头道:“说!今儿大nǎinǎi可是被什么人冲撞了?!还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不说,我就一个个都打了板子,撵出去!”
那丫头就哭道:“自打nǎinǎi有了身子,nǎinǎi吃的用的,奴婢们都不敢有半分大意。今日厨房送了麻腐包子来,nǎinǎi看那包子蒸得好,又怕祭祀晚了饿着,出门前便让热了两个,nǎinǎi当点心吃了!除了这个奴婢再想不出别的!”
“那剩下的包子呢?!”周夫人厉声喝骂,声音都是颤抖的,心中恨不得把韵雅轩的沙姨娘抓了来当众撕成几片。肯定是她,除了她再没人能那么狠dú。
那丫头忙告了罪,自己去拿包子,可是片刻功夫哭喊着跑了回来,拼命磕头:“太太,奴婢明明记得还有几个包子就在厨里用碗扣着,怎么会不见了呢!”
周老爷皱着眉头:“如此一来要把账算到麻腐包子头上,只怕也是无凭无据了。”
周大郎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银盒子来:“儿子袖起来了两个。齐姨娘要伺候完焦氏才能吃东西,我看剩的包子还热着,便带了去,想着给她,一时倒没得空。”
焦氏闻言满眼的心酸地看着周大郎。周大郎有些羞愧地低了头。
周夫人也顾不上这些,忙一叠声让阿奇和梅太医验看这包子有没有问题。
阿奇掰开包子,闻了闻,又用指甲挑了一小块陷儿放在舌尖尝了尝,也不言语,看着梅太医。梅太医也如法pào制,半天道:“虽不十分作准,大概是放了桃仁丹参。”
阿奇脸上露出了一点微笑,跟着点点头:“我尝着也差不多。”
周夫人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厉声叫道:“给我把厨房的人全都拘起来,我要一个个审!一处处搜,我就不信找不出这个祸害来!”
莫氏刚才也有跟来,见事情就要跑到自己头上,忙跪下喊冤道:“老爷太太!我冤枉啊!这厨房一蒸就是几百个包子,往各房送都是随手捡的,哪里就能在这包子里下了dú,特特地送到大嫂这里来!”
这时却见初春的嫂子王青家的被人捆了进来。捆人的是以前焦氏手下得力的婆子,旁边跟着香草!
莫氏一见猛地愣住了,抬头看了看英姐儿,突然有些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