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还意气风发地,在平洲和犰狳打的不亦乐乎,这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他的口水流了出来,手指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衣兜。
我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冯叔叔,你还能说话吗?”我对冯书生说道。
冯书生的眼睛忽然变得明亮了起来,一只胳膊死死地将我脖子卡住,我猛不防地被拉倒在地。
“快逃。”冯书生在我的耳边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道,但是声音却低得我差点没有听到。
然后冯书生身子一软,卡着我脖子的胳膊也耷拉了下去。
我立刻摇着冯书生的身体,“冯叔叔,你醒醒啊,冯叔叔。”
任凭我怎么摇他,他都不说一句话,也没有了任何的动作,胖子伸出手指在冯书生的鼻子处探了下,又摸了一下冯书生的心脏位。才拍了拍我的肩膀,“下世了,节哀顺变。”
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胡子已经长了很长,他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书生”,现在的他更像个爷们。
我对他的记忆也只有六年前,那时我才十八岁,冯书生的的名气如日中天,白子轩告诉我,在盗墓界,他是白家最好的朋友,他很喜欢白子轩,就像自己家的女儿一样地疼爱,此时此刻,白子轩如果看到了不知道会怎么想。她会不会很难过。
但至少我很难过,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深,但就是很难过,好像失去了什么。
冯书生的手临死都卡在了那个口袋上,这是白手摸玉蹲在冯书生的身边,将手伸进了冯书生腿边的口袋里。她从里边拿出了一个戒指,上边镶着一颗并不大的钻石,在昏黄的墓室灯光下,也没有什么色泽。
“给”白手摸玉将那枚戒指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递到了我的面前,“这是你的。”
我什么都没想,便将戒指揣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白同志,你冯叔叔走了,我们还得活着,后边的守陵人就要来了,我们处理尸体吧。”胖子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嗯”。
胖子将kellin王jiāo到了我的手里,然后从队伍中弄出一罐汽油。
“化了吧。”我对手足无措的胖子说道。
胖子点了点头,然后将汽油浇到了冯书生的尸体上。我将打火机扔到了冯书生的身上,顿时火“轰”得窜了起来,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尸体味道。
二十多分钟,原地只剩下了一滩灰,还有没有烧完的骨头。
我将这些东西收起来,然后装进了罐子里。冯书生一生中只有一个女儿,三年前去了澳大利亚留学,可能她并不知道她的父亲从事着什么工作,也不知道现在她的父亲已经死了。
我只能将这些东西jiāo给她的女儿,也顺便想好了编一个体面的谎言。
我打开背包将冯书生的骨灰放到了背包中。
“赶紧走吧,大队伍现在已经走远了。”我对白手摸玉说道。
白手摸玉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别太难过了。”
胖子嘿嘿一笑,“人生在世屈指算,总共三万六千天,房子再好,也是个临时住所,这个小罐才是你永久的家。”
这是赵本山的台词,每次说这句话我都能笑出来,这次,笑不出来,朦胧中找不到来由的情绪低落。
现在“关外七手”有两个已经不在了,现在白手摸玉应该排行第三了,我也成了第四,盗墓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便会有新的人进入这个排行榜,从事着不同的工作,经历着不同的故事。
这个排行中,总有人来总有人去,就像这个世界,也是总有人来,总有人去。人活一世,到底为了什么,赤条条地进入了这个世界,然后从一个孩子,到一个成年人再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