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江楚已经累得气喘呼呼了。要是再不想办法,我们还是会窝在这里。
我一边抡着棍子,在自己身子的周围形成了一个保护圈,一边扫视着四周以寻找可能逃脱的办法。
这时我忽然发现,这里的空气有些潮湿,但这里的水分却是给人一种腻腻的感觉。
经过我下地的经验,很快我便意识到了,这里有高浓度的火油。
这时江楚气喘吁吁地叫道,“白大哥,救我。”
我回身一看,江楚已经被一群骨鸦压在地上了。我根本无法救他,这时胖子已经跑得看不到人影了。
看来还是只能用那一招了。我宝贵的血液!
相当的宝贵,用一滴少一滴!
我当即从腰间抽出匕首,将自己的手指头划破,然后挤出一滴血向着骨鸦群散去。顿时骨鸦群散的无影踪。江楚的后背上有些地方白ròu都已经翻出来了。我跑过去将他一把抱起来向着来时的悬浮阶梯跑去。我知道这个主墓室是进不去的。
老话常说,“死人不应,活人立行。”
这是很久之前我下地的时候白子轩告诉我的,以前每次下地白子轩都会提前给我准备东西,给我将衣领衣袖都整理地整整齐齐,所以,在我发育差不多的时候,便对子轩产生了一种很特殊的感情。而现在下地之前没有人再会给我准备好一切。想到这里,老子的心里还有点小感触。按理说像我这样看过不少生死的人,也不会很在意过去的事情,也不再去猜测未来将会发生的故事。
现在我的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层。
江楚已经疼得哭了起来,趴在我的背上一个劲地问,白大哥,他会不会死。我心说小孩子们就是喜欢瞎想,比江楚受伤重地多的人海了去了,上帝给人一条命就是让人活到应有的意义,哪有那么轻易会死。我累的不想说话,也没有回答他,因为他不会死,那些骨鸦不会敢近到我的周围。
因为那些血液,那些血液是另一个人临死时“给”我的。
那是大约六年前的时候,我还是个毛头小子,那次我和王伯yào跟着一个富商去楼兰遗址探险,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危险,当时我们一行共有六人,一个光头,一个据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师爷,还有一个比较活泼的姑娘,是做记录的,我和王伯yào是打前锋的,那个富商混在众人当中,以作安全。
那天正是我们从古浪出发到遗址的第三天,身上的食物还是足够的,王伯yào比我年长,在晚上一个地窖休息的时候,他告诉我说这次行动很危险,要我万分注意。说起来这个王伯yào比我大了也就四岁,因为他的辈分高一些,所以小时候我都一直叫他小叔叔。他从小也不怎么爱学习,和我一样,我也只上过高中便辍学了,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白子轩在我失忆的那段日子说我上过大学。
王伯yào和我高中辍学之后在当地成了一个地头蛇,打家劫舍的,说小了是小混混,说打了是黑涩会。但是这人还不坏,有时我下地会叫上他,他的身手还真的不错,主要是蛮力一般人还比不过他。
那次在楼兰遗址的时候,我还特意嘱咐他不要鲁莽,但不久之后他便开始提醒我,要小心,楼兰这地方怪异地很。
当时我不以为然。
当天起了风,师爷说沙漠起大风,连夜走吧,趁着还在风暴的边缘的时候。
当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我们当夜连夜进入了楼兰遗城。那一次我的一个最好的朋友王伯yào遇难了。我们进入了楼兰遗城的时候,不知怎么就都走散了,当时不光是我和王伯yào走散了,其他人也都走散了,当我找到其他人再去找王伯yào的时候,他已经被挂着琵琶骨掉在遗城的室顶上了,他还剩一口气的时候,留给了我一块苹果般大小的东西,看样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