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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的烟黑。

    “我的新裤子呀!”他用委屈的,略带嘶哑的声音大叫起来,“这是我昨天才换上的!”

    接下来的一切很象是一位风格极为庸俗的幻想作家杜撰出来的一场闹剧:行刺后的五个小时内希特勒本来能够,也应该完蛋,但他并没有死。

    如果从形式逻辑的观点分析密谋者们在夺权企图中的失败,那么显然,还应该作三点说明:第一,这与德国人的民族xìng格有关,对他们来说,命令即是宗教。已拟定好的“瓦尔基利亚”命令(该命令允许军队把政权夺到自己手中)尚未下达。第二,反对独裁者的密谋只有在所有参加者都准备为自己的理想献出生命的情况下才能实现。将军密谋的参加者们远不是每个人都象他们起来反对的那个人那样狂热。最后,第三,若要在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统治的国家里实现密谋,只有那些熟悉这一机构全部隐秘的人才能做到。但是将军们却认为:作为“国中之国”的军队可以决定一切。这是他们的失算。军队与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之间准备多年的厮杀是以军队的失败而告终的。

    就在七月二十日当天,遵照戈培尔的命令,在宾德莱尔大街的一个庭院里qiāng毙了密谋的主要领导人。他们要求贝克和施陶芬贝格自杀。贝克开qiāng自杀,施陶芬贝格则拒绝了。

    “有过失的人才用自杀结束生命。而我在人民面前没有丝毫的过错。”

    他是在汽车马达的轰鸣声中被qiāng毙的。

    希姆莱明白,在希特勒和戈林位于拉斯滕堡统帅部等候消息时,他只剩下有限的时间来消除那些最有影响的密谋者,这些人有可能猜到,他,党卫军首脑,是暴乱分子计划的知情人。他必须赶在党卫军的侦察人员逮捕所有密谋者之前,干掉能说出此事的人。

    想消灭自己罪迹的刽子手是最可怕的。

    希姆莱开始了一场大规模的恐怖活动。

    对卡纳里斯,党卫军首脑既害怕,同时又完全不放在心上。他做出了正确的判断:这个狡诈的滑头知道──沉默是救命的保证。正因为如此,他才考虑是否值得舍弃他,尽管这位海军上将与那些被qiāng毙的将军以及盖世太保正在抓捕的人曾经关系密切;第一个被投如地牢的是那个曾在各种报纸上被称之为“帝国军事天才”的维茨勒本元帅。

    希姆莱认为卡纳里斯只是与西方作赌的一枚辅币。

    不过,幸好希姆莱没有来得及和元首谈起海军上将的命运这个谨慎的话题;元首倒是亲自发问了:“那个恶棍在囚室里表现如何?”

    “您指的是谁?”希姆莱没有听明白,“这些坏蛋人数不少表现各不相同。”

    “我指的是卡纳里斯。”

    “他还没有被关进监狱,”希姆莱回答说,“明天我向您报告他的详细情况。”

    就在戈培尔发表演讲,当众嘲笑说“这是一场电话暴乱”的同时,保安局政治侦察处处长瓦尔特·舍lún贝格逮捕了前军事情报局局长卡纳里斯海军上将。(卡纳里斯被撤职后,仍是卡尔登勃鲁纳的眼中钉。)

    海军上将在同自己的爱犬告别后,擦去眼泪说:“舍lún贝格,爱狗吧,它们不会背叛。”

    关于自己的老上司被捕的消息,贝格上校是半夜里得知的。当时克拉科夫盖世太保的头子把他叫了去。盖世太保长官没有抬眼看他,只是推给他一支笔和一叠纸。

    “请把您和卡纳里斯,还有可耻的民族敌人施陶芬贝格一起工作时的情况写出来。”

    贝格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卡纳里斯过去失宠,现在则到了穷途末路。他在柏林见过几次施陶芬贝格,过去他是民族英雄,现在成了民族敌人。

    贝格机械地写起来,一行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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