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详细情况。但是,我并不认为这种谈话是外jiāo官们所了解的那种有步骤有计划的会谈。我把这种接触叫做单独谈判。情况紧急,必须采取一些紧急措施,以便挽救反法西斯同盟,使其最终摆脱来自两方面的挑拨离间。
尤斯塔斯
这份紧急情报发往总部之后,施蒂尔里茨便驱车到湖边去了。他想在那里享受一下宁静和孤独。他的情绪从来也没有象现在这么恶劣;他感到自己精神空虚,疲惫不堪。
他曾记得,1941年6月22日那一天,他经受了多么可怕的感觉。lún敦沉默了一整天。他记得,当他听到邱吉尔发表广播讲话的时候,他又是怎样松了一口气。虽然1941年夏天祖国遭受了极其严峻的考验,但施蒂尔里茨坚信(而且他的信念不是出自宗教狂热,而是一种合理的推断),无论通往胜利的道路多么艰险,但胜利是不可避免的。任何一个大国也经受不住在两个战场上进行的战争。
天才之所以成其为天才,是因为他的各种目标都是始终如一的,他的行为是合乎逻辑的。元首生活在自己制造的幻想的天地里,他那种不受监督的狂妄症注定要导致德意志民族的悲剧。
施蒂尔里茨从克拉科夫城回来以后,出席了罗马尼亚大使馆举行的招待会。招待会的气氛十分隆重。客人们脸上流露出快乐的神情,将军们胸前硕大的勋章闪烁着淡淡的光辉,仿照香槟酒配方酿造的罗马尼亚甜葡萄酒冒着气泡,一篇篇热情洋溢的致词确立了所向无敌的德国与罗马尼亚的军事合作。此刻,施蒂尔里茨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座低贱的滑稽戏台上,那些攫取了政权的人们正在这里演出一场现实生活的神话剧,他们感觉不到自己脱离了现实,并且注定要失败。施蒂尔里茨认为,受到苏联和英国(施蒂尔里茨相信,在不远的将来美国也会参战)钳制的德国已经签署了自己的死刑。
对于施蒂尔里茨来说,明斯克、娘子谷或者考文垂所遭受的痛苦是共同的,那些为反对法西斯而战的人们都是他的战友。在荷兰和比利时,他曾两度冒着风险营救英国侦察员,而且未经任何人指示或者请求。他营救自己的战友,仅仅是履行自己士兵的职责。
当艾森豪威尔和蒙哥马利的同事们渡过拉芒什海峡挽救了巴黎的时候,他为他们感到骄傲,当斯大林在希特勒匪帮进犯阿登①期间向盟军提供援助时,他感到欣喜。他相信,我们这个被战乱、背叛、死亡和仇视折磨得精疲力尽的庞大而又狭小的世界,现在终于得到长久的安宁与和平,孩子们将忘记灯火管制时的遮光纸片的赛窜声,而成年人将忘记儿童的棺材。
施蒂尔里茨不愿意相信希特勒分子单独和盟国进行串通的可能xìng,不论这种串通的表现形式如何,在他本人面对面地遇见这种密谋之前,他是不会相信它的。
施蒂尔里茨可以理解,是什么原因促使施lún堡及其追随者去进行这种串通:是为了保命,害怕承担罪责;然而这些纯属个人的动机却用一些崇高的词藻伪装起来,说什么是为了挽救西方的文明,对抗布尔什维克的入侵。这一切施蒂尔里茨心里都很清楚,他认为施lún堡的举动是明智的,对于纳粹分子来说也是唯一可行的。但是,不论他怎样努力做到不偏不倚地看待问题,他仍然无法理解杜勒斯的立场,因为同希特勒分子会谈这一事实直接影响盟国之间的团结。
◆①法国的一个省。译者注
“如果杜勒斯不是政治家,甚至不是政客呢?”施蒂尔里茨继续在思考着,他坐在湖边的一张长凳上,弓着腰,往下拉了拉鸭舌帽遮住眼睛,此时他比往常更加感到孤独。“如果他确实是个喜欢冒险的赌棍,那时该怎么办呢?当然,他可能不喜欢俄国,可能害怕布尔什维克,但他毕竟应该明白,促使美国同我们发生冲突,这意味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