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粹党办公厅主任谈话的时候,就是他开的车。
“立刻给高级总队长缪勒打个紧急电话。告诉他,我回想起来了!我全想起来了!请他马上到我这里来!”
“普莱施涅尔还没有押到!第一、审问凯特遭到失败。我只有一个逃脱的机会,那就是争取时间。时间和鲍曼。如果我迟一步,他就会取胜。”
“好吧,”卫兵说,“我马上报告。”
……孤儿院里走出一个士兵,匆匆穿过街道,走进一幢被zhà毁的房屋的地下室,凯特正坐在一个破箱子上给婴儿喂nǎi。
“怎么样?”她问。
“不好,”赫尔穆特回答说,“需要等半个小时。现在正在喂孩子,全都忙着呢。”
“我们等一会儿,”凯特安慰他说,“我们等一会儿,他们哪儿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
“一般说来是这样,不过我们得尽快出城,否则他们会找到我们的。我知道,他们很有搜捕经验。要不您先走吧?如果可能的话,我去追您。怎么样?让我们约定好,我在什么地方等您……”
“不,”凯特摇了摇头,“不行。我等您吧……反正我在这个城市里无处可去…”
朔尔茨往设有无线电台的住宅打了电话,他向缪勒报告说:“高级总队长,施蒂尔里茨要求转告您,他全部回忆起来了。”
“真的?”缪勒活跃起来,向密探们打了一个手势,叫他们不要高声说笑。“什么时候?”
“刚才。”
“好吧。告诉他,我马上就到。有什么新情况吗?”
“没什么重要情况。”
“那个卫兵的情况一点也没搞到?”
“没有。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到底是些什么事?”缪勒不由自主地问道(多半是出于习惯),一面从邻近的椅子上把自己的大衣拉过来。
“关于他妻子、孩子和亲属的情况。”
“这些小事挺好嘛!”缪勒生气地说,“这不是小事。在这样的案件中,这些情况完全不是小事,亲爱的朔尔茨。我马上就到,我们要好好分析一下这些小事…他把孩子送到妻子那里去了?”
“妻子两个月前抛弃了他。当时他受内伤住了医院,她离开了他。她跟一个商人到慕尼黑去了。”
“孩子呢?”
“等一下,”朔尔茨翻了翻卷宗,回答说,“等我看看他的孩子在什么地方……啊哈,找到了…他有一个三个月的孩子。妻子把他送到孤儿院去了。”
“那个俄国女人有一个吃nǎi的孩子!”缪勒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他需要一个nǎi妈!罗尔夫大概对那个孩子做得过火了!”
“孤儿院叫什么名字?”
“那里没有名字。孤儿院座落在潘科沃。莫扎特大街7号。是这样…现在是关于他母亲的情况…”
缪勒不再听关于他母亲的情况。他扔掉电话筒,那种慢条斯理的神气消失了。他急匆匆地穿上大衣,说道:“弟兄们,现在可能发生激烈的qiāng战,因此请准备好布尔道克①。谁知道潘科沃区孤儿院的位置?”
◆①一种大口径的短筒子qiāng。译者注。
“是莫扎特大街8号吗?”满头白发的老头儿问道。
“你又弄错了,”缪勒走出设有无线电台的住宅,回答说,“你总是把单号和双号弄混。是7号。”
“一条普普通通的大街,”白头发老头儿说,“没什么了不起的。在那里可以痛痛快快地干一场。那里非常安静,没有人干扰。我的确爱把事情记混。从小如此。在学校学习奇数和偶数的时候,我生病了。”
他说罢笑起来,其余的人也都跟着他笑起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