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谛听鸟鸣。他们中间有个人说:‘在我经历创作一本新书的苦难之前,我好比神话中的歌手俄耳甫斯,先要听够世界上最伟大的音乐鸟的歌唱。否则我将无法向世界唱出能够找到我的欧里狄克的动听歌曲……’”
普莱施涅尔擦去突然涌上他眼睛的泪水。他离开橱窗时说了声:“谢谢您。”
作者:[苏]尤里安谢苗诺夫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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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1945年3月12日2时41分
“为什么不能开灯?您害怕谁?”施蒂尔里茨问。
“不是怕您。”霍尔托夫答道。
“好,那就摸黑吧。”
“在您的房子里我已经习惯了。这儿又舒服又安静。”
“特别是在轰zhà的时候,”他说着哼了一声,“我的腰疼得要死,不知在哪儿受了风。我到洗澡间去一趟,拿阿斯匹林。您坐下,把手给我,沙发椅在这儿。”
施蒂尔里茨走进洗澡间,打开yào箱。
“黑咕隆吟,我会吃错yào,可别吃的是泻yào,”他回到房间后说,“把窗帘放下,我的窗帘很厚实,然后再烧壁炉。”
“我试了试,窗帘放不下来,您装了机关吧。”
“根本没有,只不过环套在木棍上了。我这就弄好。出什么事了,老伙计?您这么害怕,怕谁啊?”
“缪勒。”
施蒂尔里茨用窗帘把窗子遮好,便去开灯。
霍尔托夫听到开关响了一声后说道:“我把保险闸上的塞子拧下来了。很有可能在您这儿安装了窃听器。”
“谁?”
“我们。”
“用意何在?”
“我就是为这事来找您的。先点您的炉子,然后坐下谈。我们的时间很少,可是要讨论的重要问题很多。”
施蒂尔里茨点着了干劈柴。壁炉发出低沉的呜呜声。这种壁炉相当古怪:先是呜呜作响,只有等到炉子烧热后,这响声才消失。
“怎么回事?”施蒂尔里茨坐到离火较近的沙发椅上,问道,“老朋友,您怎么啦?”
“我?我没什么。倒是要问问,您将要干什么?”
“指原则上吗?”
“包括原则上……”
“原则上我打算洗个澡,然后躺下睡大觉。我冷得直打哆嗦,累得要命。”
“施蒂尔里茨,我是作为一个朋友到您这儿来的。”
“得了吧,”施蒂尔里茨皱了皱眉,“您怎么,像三岁孩子一样想哄骗人?想喝点酒吗?”
“想。”
施蒂尔里茨拿来白兰地,给霍尔托夫和自己各斟一杯。他们默默地一饮而尽。
“好酒。”
“再来一杯?”施蒂尔里茨问道。
“太好了。”
他们又喝了一杯。霍尔托夫掰了掰手指,发出咯咯的响声,然后说:“施蒂尔里茨,我这个星期在调查您的情况。”
“我不懂您的意思。”
“缪勒指派我秘密调查您和物理学家们有关的证据。”
“听我说,霍尔托夫,您跟我说话简直像在打哑谜!被捕的物理学家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您要秘密调查我的事,缪勒找我罪证的意图何在?”
“我无法对您解释,我自己也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我只知道,您受到怀疑和监视。”
“我?”施蒂尔里茨显得十分惊愕,“这简直是胡闹!要不然是我们的领导被当前的混乱局面弄得失魂落魄、不知所措了!”
“施蒂尔里茨,您自己不是曾教我遇事要分析和冷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