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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一节1945年2月18日13时53分

    施蒂尔里茨销毁了写给希姆莱的那封信,又向党卫队司令的副官报告说所有问题已经在施lún堡那里解决了,然后从艾尔布莱希特亲王街的住宅里走出来,漫步向施普雷河走去。人行道打扫得干干净净,虽然夜间这里还堆满了残砖瓦砾,现在每夜敌机要来轰zhà两次,有时甚至三次。

    “我差一点就要垮台了,”施蒂尔里茨心里想,“施lún堡把施拉格牧师jiāo给我审问的时候,是因为现在侨居在瑞土的前首相布吕宁使他感兴趣。牧师可能有的社会关系也使他很动心。所以当我告诉他牧师准备和我们合作的时候,他便轻易地同意了释放老牧师。他看得比我远。他预料到牧师可以在他们的一项重要yīn谋活动中充当一个替身。但是牧师怎么能够参加到沃尔夫的行动中去呢?这到底是一次什么行动呢?为什么施lún堡在谈到沃尔夫去瑞士的时候要打开收音机呢?如果他不敢大声说这件事,那么,这就是说高级总队长卡尔/沃尔夫接受了全权,他在党卫队里的官衔与里宾特洛甫或者菲格莱因是同级的。施lún堡不能不对我讲沃尔夫出行的事,否则我就要问他:‘扣着牌打,两眼一抹黑,怎么能够做行动的准备工作呢?’难道西方想坐下来与希姆莱谈判吗?总的说来,希姆莱的权力是很大的,这一点西方很清楚。不过,他们和希姆莱坐在一张桌旁进行谈判,那可真是不可想象!算了,不管它了--牧师可以用来做诱饵,做掩护,他们都是这样打算的。不过他们大概没有考虑到施拉格在国外还有势力强大的关系。那么,我应当引导老牧师,让他利用自己的影响去反对通过我的手把他派往国外去的那些人。我原来想使用他作为一个备用的联系渠道,但是,现在看来他很可能起更重要的作用。如果我向他提供的不是施lún堡安排的‘台词’,而是我编造的说法,那么从梵蒂冈,从英美方面计都会有人去找他。清楚了。我应当给他准备好一套这样的说法,这种说法可以使人对他产生极大的兴趣,而对其他已经到达国外或准备去国外的德国人不感兴趣。所以,对我来说,当务之急是为他编好一套说法,其次,还要考虑好,他是国内反对希特勒和希姆莱的什么人物的代表。”

    施蒂尔里茨走进一家小酒厅,要了杯白兰地,边喝边想,坐了很久。这地方很安静,没有人打扰他凝神思索。

    “有一个施拉格,这已经够多的了,但又不够。我需要有个双保险。谁可以呢?谁呢?”施蒂尔里茨思考着。

    他点燃了一支香烟,吸了几口,又把烟放在烟灰缸里,然后用力握了一下斟满格罗格酒的杯子。“他们是从哪儿弄到这么多的酒?唯一不凭票出售的只有白酒和白兰地。不过,德国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只有一件他们不干,那就是他们从不酗酒。嗯,对。我需要一个憎恨这伙强盗的人。而且这个人不仅仅可以做联络员。我需要一个人物……”

    施蒂尔里茨曾经有过一个这样的人选。以科赫命名的一家医院的主治医生普莱施涅尔,他从1939年起就帮助施蒂尔里茨。他是个仇恨希特勒分子的反法西斯者,勇敢过人,而且沉着冷静。施蒂尔里茨有时真感到不可理解,这么一位出色的医生、学者、知识分子怎么会对纳粹制度默默地怀有如此强烈的仇恨。当他谈起元首的时候,他的脸就变得像个从死者脸上拓下来的石膏面模。胡戈普莱施涅尔曾与施蒂尔里茨一起出色地搞过几次活动:1941年他们营救了一个苏联侦察小组,使它免遭彻底破坏;他们还搞到了有关驻在克里米亚的法西斯德军准备进攻的绝密材料,普莱施涅尔得到盖世太保批准出国去瑞典某大学讲学,乘机把这些材料转送到莫斯科。但是,半年前由于心脏麻痹症他突然死去了。他的哥哥普莱施涅尔教授,过去曾担任过基尔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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