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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气息不稳。”元原不赞同地想,这人肯定是有事了。

    自宿维承那日身陨,宿维时便一直不好,神色一直憔悴至极不说,连内力都时时不稳。

    而自己的师父梁则也没好到哪里去,祈宁生怕他胡思乱想,连他的画魂剑都给收了。

    思及至此,元原低声道了一句“失礼”,便掀开了马车的车帘。

    车中坐着的宿维时一身素服,眉目苍白至极。他原本合着眸子,待元原一把掀开了帘子,他便也“唰”地睁开了双眼。

    元原目不能视,只能靠气息判断这人是否还好,是以他自然也看不见此时宿维时眸中满溢着的痛苦、思念和不舍。

    只是他虽看不到,却隐约有所感觉

    现在宿维时给他的感觉,竟跟那时在秋宁剑谷时,香帅给他的感觉一般。

    好像突然间就变了一个人,可明明又是这个人没错。

    他那时确实异想天开过,难道香帅也被穿越了?可后来他与香帅挑明一切时,香帅也有对他直言,那时的香帅是接收了一些另外的、类似于前世一般的记忆。

    莫非,现在的维时也是这样?

    “维时……”元原试探道,“你真的没事?”

    “放心。”出乎元原所料,宿维时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重复道,“我没事。”顿了顿,他又道,“我听说……你要走了?”

    “是啊。”元原眸中染上了一丝笑意,“我与人有约,此约已误许久,不愿再等。”

    宿维时沉默片刻,应了声“恩”,随后忽然将自己腰畔的玉箫解了下来:“今日一别,再见不知何年,你带着它。”

    元原讶然道:“这箫对你而言,不是很重要的吗?”

    宿维时浅浅一笑,忽然止不住地轻咳了两声后方道:“无妨,拿着吧。”

    他身子向前一倾,不由分说地将玉箫塞进了元原的手里。

    见元原无奈地应了“好吧”、随后仔细将箫放进了怀中,宿维时才松了口气,眼神却忽然有些放空。

    他忽然想起,那些慢慢苏醒的记忆里,不知是哪一年哪一日,眼前这人问他

    “你那箫从来不吹,戴在身畔有什么用!”

    他不以为然地笑道:“早晚有用的。”

    他那时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是不想吹,而是实在于音律一道无甚天赋。

    学了多年,唯一一首吹得顺的曲子,还是首悼亡曲。

    可谁知,天意弄人。最后他还是为这人吹奏了这首悼亡曲。

    而且是在这人坟前,吹了整整二十年。

    元原返回自己的马车时,香帅已给赶车的马喂好了马草、挂好了缰绳。

    见元原返回,香帅便眼睛一弯,笑道:“和朋友道过别了?”

    元原点点头:“恩。”

    “那便走吧!”香帅接了一把,将元原送上了马车,“你说船建好了,我们便去看看!对了,安宁和承月呢?”

    元原想到这两个孩子便忍俊不禁道:“先你一步去船上视察了!”

    “什么?!!!”香帅表示这可忍不了,“快把稳!我加速啦!!!”

    小包子自风归堡出事后,便一直呆在慕清寒身边养伤,幸而《云音》一书研究的便是小包子这样因内力所致的伤痛,加上慕清寒寸步不离的照料,这孩子的身体很快便转好了。

    只是伤势可愈,心上难平。

    亲眼见到了自己满门被灭,这对于一个孩子的伤害可想而知。

    是以元原在小包子好起来以后,便将安宁送到了小包子的身边。

    两个孩子境遇虽稍有不同,却都是孑然之身,倒也算是个伴。

    好在一切如他所愿,自从安宁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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