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暗暗说,“不,不,我不愿意!不是真的!这全是谎话!我不愿意!我要让自己醒过来!我醒了,亲爱的妈妈!……”
接着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他绕着死去的爱娃走起来,违度很快,样子可笑,嘴里念叨着什么……
鲍曼看看表:二十分钟过去了。
他抚摸了一下戈培尔的肩膀,推开办公室的门。
希特勒没有理他,仍旧集中精神快步绕着爱娃走。他的右手握着手qiāng。
鲍曼掰开元首冰凉的手指,取下手qiāng,对准元首的后脑勺开了一qiāng……
几分钟后房间里挤满了人。戈培尔在嚎啕大哭,浑身颤抖。鲍曼在安慰他。
尔后,鲍曼把魏德林请到会议室说:“您无论如何不能对任何人说元首的去世,甚至连邓尼茨也不能告诉。明白吗?”
他叫来克莱勃斯特马jiāo给他一只封好的信封:“您亲自把这封信jiāo给朱可夫元帅。您要把红军的媾和建议带回来。西方没有人知道元首的死讯,没有人知道新内阁的组成。我们把元首的遗嘱告诉俄国人。这不会得不到评价。我们带着您在一九四一年所考虑的东西找他们。他们当时不会理睬您,现在您手中有了牌。上市保佑,我们期待红军作出明智的答复。
第四十一章结局
缪勒若有所思地坐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的脸。轰隆的pào声不时传来,战斗在附近进行,该走了。
他的脸变成了另一副样子;耳朵旁添了一道新伤疤,脸的左边歪了,好象挫伤了一样,下巴上生出灰白的胡子,头发理得很短,染成了花白色。他的不合身的旧上衣口袋里有一些证件,可以证明;他是维涅尔·德鲁勃斯,德国共产党员,被红军从“奥尔茨”集中营营救出来,请盟军当局给他帮助。他的一只胳膊上刺有数字——囚犯的号码。
他看看镜子中自己的表情,仔细听着pào声,想起了希姆莱授与他旗队长军衔的那一天。他几乎听到了慕尼黑盖世太保橡木大厅内bào发出的热烈欢呼,看到了朋友们容光焕发的面孔,和他的对手,他们站在那里欢迎他。他记得,在正式仪式之后,希姆莱把党卫队全体新将领请到宴会厅,为他们干了一杯香槟酒。缪勒盼望着这场马戏尽早收场,这样他就可以去找洛塔。这姑娘爱他。他相信她真的爱他。他也狂热地爱她。但是大厅里人们开始致词,每个人都想在全国领袖面前显露自己。希姆莱喜欢听部下讲话。所以缪勒直到十点钟才把自己的车停在情人佐的小院门口。窗内没有灯光。“睡了,我的心肝!”他柔情地想着,用自己的钥匙打开门,可是所有房间都空无人影……
三年后他才得知,洛塔是海德里希的暗探。她诱惑那些将被提升的人,玩弄着爱情游戏。天啊,游戏,让她继续玩下去呀,他可以原谅她。但人们向他解释,全国领袖绝不会允许他离婚。离婚会影响他的仕途。当时缪勒已经知道,全国领袖和自己的情fù有了孩子,他把情fù安顿在慕尼黑城外的城堡里,给她购买最昂贵的汽车,可他缪勒却失去了一生中唯一的欢乐。难道这能够忘记吗?
鲍曼打来电话:“我们路线的脉搏把握着了吗?”
“朗6是这样。您快了吗7”
“差不多啦。您的人在监视‘四十七’号吗?”
“他现在情况正常。”
“我们经常联系。”
“就这样吧。”
接着看押施季里茨的盖世太保打来电话:“俄国人的坦克占领了距我们两公里的地方。分队长!‘希特勒青年团’的孩子们发shè了火箭弹,红军停止前进……”
“谢谢,所有文件都销毁了吗?”
“是的,已经全部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