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òu机。”缪勒重复了一遍。
“什么时候出发?留给我多少时间7”施季里茨问。他自己也没想到。他决心在帕贝斯堡这里化装,从地板下取出名为巴尔瓦莱宁的芬兰工程师的护照。把车开到深谷,伪装一场车祸(让他们到沟底找尸体去吧),然后到湖边巴乌尔家的磨坊去。两星期前那位老人去世了,现在那里一个人也没有。屋后有个地窖,谁也不知道,是巴乌尔在深夜挖的,用来藏剩余的面粉,里边很干燥。“可以住两三个星期。到那时我们的人就来了。我随身带去罐头和饼干,我可没白攒这些东西,够我吃的了。现在天转暖了,夜莺在歌唱,它们不怕轰zhà,这些小生灵对‘轰zhà’一无所知,它们在想,这么大的雷声呀——是的,我要逃走,我精疲力尽了,我要脱身。可我觉得,在林茨等待我的是陷阱,在小酒馆不会有人来找我并说什么识别暗语,别骗自己了,这总归是不幸的……”
缪勒摸摸后脑勺,说:“天又变了。您没有时间了。总之您不要离开我,施季里茨。”
“可我得准备行装。”
“您要和我的人一起去林茨,等一等,我马上介绍一下和您同路的人。我不用您冒险,朋友,别生气。鲁宾纳乌关在地下室,您还有两小时,去告诉他该干什么吧,我要亲自把他派出去,我派两个姑娘和他一起去,军官不够了,全都有任务。”
“完啦,全都完啦。”施季里茨明白。“我完了,现在我被他们控制了,被捏在他们手中。我感觉到要出事,只不过心里不放承认。不,不是不敢,而是延误了那个不得不承认的时辰。我没有任何理由不相信宣觉。现在直觉比理智更准确。奥得河东岸的人才要进行分析,我们的人现在行权进行分析,因为胜利民于我们。可是在这里,崩溃的时刻到了,要活命的感觉而不是理智控制了所有的人。他们失去了理智,而我不能不受到他们情绪的影响,‘在奴隶中间没有自由人’,我受他们情续的影响是正常的。可是我容忍自己毫无必要地否定自己的想法,时间太久了,结果受到了惩罚。”
“等等,”他暗自说,“别急着签投降书。你先前已经想好了招数,现在应当进行一切可行的尝试,应当利用感觉、推断、情结,这是可行的,逻辑是次要的,我必须首先注意感觉……我不能走,我要尽力救出这个鲁宾纳乌的孩子。鲁宾纳乌是被整垮的人,可希特勒来了难道是他的孩子的过错?一个人愈积德,他得到的善报就愈多。世界终归足以德报德的,这是规律。人们愈是明白这一点,就会生活得愈美好……”
“好吧,”施季里茨说.“就这样,我明白,在可怜的汉斯死后,您有权为状的生命担心。鲁宾纳乌的事我很快就办妥,不过……”
“什么‘不过’?”缪勒问。他讨厌别人讲话吞吞吐吐。施季里茨了解这一点并发加以利用。
“不,一点小事……”
“施季里茨!”
“我心中早就有一个有意思的主意,只是……”
“说说您的想法,不过要快些,工作多得很……爱娃,布劳恩突然从慕尼黑到我们这里来了,卡尔登布龙纳委托我安排警戒和迎接列车……恩?”
“我是这么想的、”施季里茨思忖着说,“分队长,为什么您不亲自尝试同穆吉或是同来自蒙特勒的牧师建立个人的联系呢?为什么您总是让别人取得主动权?”
施季里茨看出来,他这些话出乎缪勒的预料。
“等等,等一下,”缪勒说,“我没完全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直接去同穆吉联系?我和穆吉?不,施季里茨,别想入非非啦,谁会和盖世太保缪勒对话?”
“让派沃尔夫去找杜勒斯的那个人去……他们坐在一张桌前感觉很好。沃尔夫的级别比您还高三级。您为什么要把穆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