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您还是说说和鲍曼谈话的情况吧……您没作笔记吗?”
“没有,往后我也不打算这样做。”
“为什么?”
“因为从我同他第一次会面之后,他对您的态度就完全变了……您是不是在我对他讲过您的一片忠心以后才去会见他的呢?”
“他告诉过您这件事情吗?”
施季里茨耸了耸肩:“还有谁能告诉我呢?”
“譬如说,您的上司,我的朋友舒lún堡?”
“看来我的上司,您的朋友舒lún堡要把我jiāo给帝国人民法庭审判了,因为我帮助什拉格牧师同英美进行了卖国的谈判……”
“什拉格代表什么人?难道他的背后还有靠山不成?他和我们有关系吗?或者说他与党有什么关系?他曾经当过叛徒,现在依然是个叛徒。舒lún堡知道应该派什么人去伯尔尼……不管怎么说,舒lún堡直到目前还没有让我把您当作“敌人的帮凶”来对待……”
“他会让您这么干的。”
”您把这件事告诉过鲍曼没有?”
“当然告诉过。”
“他的反响如何?”
“他说,他需要考虑一下……但是我觉得您好象事先已经同他讨论过这种可能xìng了……”
缪勒又分别给两只酒杯斟上了酒,对着光线望了望自己的杯子,摇了摇头:“施季里茨,我们何苦介入政治呢?”
“我们算什么政治家?不过是间谍而已……”
“在当今的世界上真正的政治家恰恰就是间谍:他们知道事物的两个方面,就是说,知道绝对的真理,而政治家们却象蛇一样地弯来弯去,总想把鹰和字都铸造到一个平面上去,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您会同意这种看法的。”
“正因为如此,他们这种工作在任何时代人们都需要,说到底达还是一种幻觉,但人们往往还热衷于它哩……”
“鲍曼的确要求过我保证您的安全,您又算猜对了……您在瑞士睡得还好吗?”
“和在这里—样。”
“但是那里没有轰zhà,很安静……。”
“我对轰zhà一向无所谓。”
“您是一位宿命论者?”
“您随便怎么说都行,”施季里茨吁了一口气。
“是这样的,我们都会这么做的。”米勘温和而厚道地表示了赞同。“好啦,坦白地说,他说了些什么话?”
“他说,看来舒lún堡还在瑞士继续进行着他自己的事业,同时还准备在斯德哥尔摩干出一番新的业绩。”
“您作为一位破坏谈判的专家是不是受命参与了舒lún堡的这项图谋?”
“是的。”
“无论鲍曼还是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吗?”
“正是这样。”
“那么秘密警察缪勒,善良的老缪勒是否该帮你们一把了?”
“应当。”
“他将如何完成这项工作呢?他怎么啦,他不是绝顶聪明吗2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近您的上司。我已经动了一天多的脑筋了,但仍旧思不出什么办法来。施季里茨,您还是坦白地说一说您的看法吧,您既聪明又机灵……想到什么,就大胆地和盘端出来,我来做修正……”
“分队长,假如连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末,尽管我再狡滑,也无济于事……”
“施季里茨,我不喜欢扭扭扭捏……我想您也不合扭捏作态,从事这种工作您的聪明是绰绰有余的……您对我再谈谈沃尔夫活动的情况吧……从头谈起……英国人在法庭审判时用的类推法,这不无道理……我现在听您说……”
施季里茨心里明白;审查就要开的了。“他想听听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