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率。”
“什么时候去你的邮市看看。”
“我有一版猴票!”
“吹牛。”
我们笑着走到前台,办了手续,jiāo了押金。张卉一脸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把借书证jiāo给范颖。
“后天我生日,希望你能来。”她邀请我。
“一定。”
她抄了一个地址给我,随后冲我挥手道别。我站在玻璃门目送范颖骑车离开,回到前台,张卉给我看了近日的帐本,收入直线上升,音响出售的收入占了大头,这都归功于精通音响的张卉,我在工资单上签了字,又包了一个红包给她。
“你父亲身体好些了吗?”临走时我问。
“谢谢你的yào方,”张卉感激的说:“他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有空去看他。”
我走出图书馆,来到对面的超市买了包‘骆驼’和一袋水果,然后打的到烟台郊外的一个电话亭,开始拨‘希洛克’公司给我的一个电话号码。我一边等待着拨通一边回想起在澳门与那对高明夫妻希洛克和切尔斯塔的会面,他们游dàng四方,时而在欧洲,时而出现在南美,被七个国家通辑,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档案里他们排名靠前,不知明的国家里存着他们的2亿美元,他们时不时改头换姓,警察拿他们没办法。希洛克告诉我说我是他遇见的最有潜力可挖的中国人,他的妻子是个漂亮女人,她利用我帮助他们在澳门的那笔jiāo易而跟我上床,我明知如此却心甘情愿,当然因为此事我和段晴也发了笔横财。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里响了一下后就寂静无声,我一直等了二分钟才有一个女人声音响起。“你的货我们已经收到,报价低的令人难以想象。”她对我在厦门转手王伟购买的时装赞叹不已:“质量很高,我的客户对此十分满意。”我猜想对方一定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她问今后如何跟我联系,我说我已经不干了。她说很可惜,我们还指望你打开山东的市场,希洛克对你大加赞赏,希望能与你再度合作,我说谢谢你们这次如此康慨,随后我挂了电话,打的回到市里自己居住的小区,轻松的哼着小调上了楼。
我穿过客厅,走进卧室,趴在床边,费力的从床下抽出皮箱,我打开箱子的夹层,取出一个塑料袋,从中取出花花绿绿的一叠用小塑料片夹着保养很好的邮票,我和段晴就是靠这些邮票进入澳门,也是靠这些邮票安然离开的,那次我们扮演的角色是邮票拍卖商。我把邮票一张张的摊开放在床上慢慢欣赏,我的邮票不多,但大多都是成套的新文革票,也有不少解放初期发行的普通票,有整版的,也有单张的,更多的是四方联。我从中找出了一套‘语录’的四方联,放进了一个棕皮信封。
晚上刮着大风,下起了暴雨,雨点劈劈叭叭的打着玻璃,而我则在床上和段晴温柔的zuò ài。
正文 第四章
舞厅里挤满了一对对情侣,大多身着稳重灰色西装,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非常体面的烟台小伙子们,在优美的华尔兹弦乐四重奏的舞曲伴奏下,彬彬有礼的向穿着时髦的女孩子鞠着躬。我座在酒吧的一角,一边望着这些可笑的男人,一边喝着伏特加。
范颖靠着舞厅拉门的侧柱站着。这扇门通往被称作家酒吧的一条宽敞走廊。她面前的约2公尺远的一幅油画上,一张面孔跟荷兰画家维梅尔的作品一样细腻。面孔的上方有一个较小的漩涡,那是用油墨点缀成的纹路。我一进门就注意到了没人关心这副油画,人们从它面前走过,当它不存在。范颖一边啜着啤酒,一边沉思地看着这张面孔。随后,她转移目光,看见了角落的我。
她微笑的走过来在我面前座下,我为她点了杯琴酒。
“在烟台你可以找到很多这样的酒吧,但为什么偏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