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阵笑,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你也不是坏人,我铺现在没大用处,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说着上阁楼去,大汉也跟在后面。只见阁楼里各种被,碗筷一应俱全,在接近窗口的地方,甚至还挂着一大排用盐腌制的野味,但是角落的米袋已经所剩无几。
大汉的饭碗里米饭只略动了动,显然才刚开始吃饭,只是桌上的菜色仅腌制的野味一种。王辞华这才仔细瞧了大汉一眼,脸色并不红润,也不知这般吃着有多久了。
绣错却是回来,不过没有带来家丁,而是提着一大锦盒,足足有五层。王辞华就当着大汉的面,一层一层打开,各色各样,色香味俱全,都是出自无双酒楼。
大汉双眼只盯着那一盘盘菜色,王辞华笑道:“咱们正是碰着了,就当交个朋友。这是本城有名酒楼的菜色,你尝尝。”
大汉本就是饿了,听着王辞华这般说,爽朗一笑,道:“那我就吃了。”倒是丝毫不扭捏。
王辞华就偏爱性爽气的人,在府里说话一句话都有几层意思,想着就是费劲。王辞华笑道:“你不必急,慢慢吃。”说着又不着痕迹地瞧了瞧大汉腰间佩戴的辛字令牌。
大汉在吃饭间,王辞华往阁楼瞧着,被倒是有,但看着单薄,而洗漱用具也不过一块看不出颜色的手巾。
王辞华瞧着故作疑惑道:“这位壮士,为何不寻个客栈,我就阁楼怕是挡风避雨都不能。”说话间就一阵冷风从木板间吹过。
大汉吃了王辞华的饭菜,是妥帖,不免又对王辞华有了几分好意。他闻言道:“此处地势好,正好守着。”大汉说着又是爽气道:“我姓张,名大宝,排行五,他们都叫我张五。”
王辞华闻言忽然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眼前孔武有力的壮士竟是唤作张大宝,怪不得众人都称他为张五。
王辞华便是笑着称呼道:“张五哥哥。”其实留心看,大汉的年纪并不大,也不过是二十一二岁。
大汉笑着点头应了,道:“既然吃了你这顿饭,还住着你的房,我自然不会让你吃亏。以后你在江湖上走,就说你的义兄叫张五,旁人都会卖你这个面的。”
今世看来是有哥哥运了,王辞华自是应着,又与绣错吩咐几句,令她多准备些被褥,酒水与洗漱用具来。她看着张五的衣裳也是有破洞了,便笑道:“再从成衣铺取几件适合张五哥哥的衣裳来。”
大汉在旁听着了,顿时感动,还没人如此细心待他呢。他自小就在江湖中跑动,风里来雨里去,如今能坐到辛帮二把手的位置,也都是靠着他一手一脚打出来的,而兄弟们虽是讲义气,但到底是男,并不能做到女般的心细。
绣错手脚麻利,这些物件都是寻常能看见的,只要到对面那条街去,就能都买齐了,故而一会儿就回来了。王辞华将衣服展开递给张五,笑道:“哥哥可是喜欢。”
张五是糙汉,对衣裳不讲究,但摸着料是软的,也知道不便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道:“成妹妹对我这般好,我这当哥哥的竟是连见面礼都没有。”
王辞华笑道:“既然哥哥认我这妹妹,还在意旁的俗物做什么。”说着又是板起脸道,“我以为哥哥是豪迈的壮士,竟是想错乱吗?”
张五闻言,又是朗声大笑。
王辞华本是瞧着张五腰间的令牌才是心生结交之意,但张五为人爽朗,见多识广,不像豪门世家的公为着礼数不干不脆,也不像赵灵志那般,家中过宠爱,只一味随着性,一点男气概也没有。王辞华是真心想结交这位好友了。
张五讲着他在别处的见闻,大山大水,让人心生向往。王辞华道:“若是有一日能去瞧瞧就好了。”
张五拍着胸膛,大气道:“这有什么难的,等着在杭州城的事儿办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