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男仍是跟在钱妈妈身旁,眼巴巴看着,闻言却也跟着过来,一下盯在王辞华面前,哀求道:“小姐,行行好吧,把祖田还给我。”
王辞华一皱眉,绣错立刻挡在她身前,对男喝道:“你是什么人?竟在我们小姐面前放肆。”
钱妈妈也不断挥手,赶那男走,道:“白纸黑字的,你签了字画了押,还想反悔吗?真当我们是冤大头了吗。”
年轻男也自知理亏,很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不是要用铺换田吗?”
江南富饶,这一间繁华地段的铺一年的租金就可抵得上一块良田了,这该是有赚头的买卖,钱妈妈却是是毫不动心。她指着沿着河建起的灰败残破的房,冷笑道:“就你这间铺,就连良田的一成进项都抵不上。”
说罢,就对王辞华道:“小姐也玩够了,咱们该走了。”又瞧了瞧周围,这大中午的却是没一个人经过,钱妈妈顿觉此处不安全,道:“这儿僻静,还是寻哥热闹的走吧。”
男依旧不依不饶的,见钱妈妈是没指望了,性就缠着王辞华,哀求道:“小姐,铺会值钱的,那良田是先考留下的,万不能在我手中没了。”说着竟是哽咽起来,双眼流出两行清泪。男长相俊朗,这摸样倒是很能让女怜惜。
王辞华是最瞧不得诱骗女的书生了,现在男却是在垂泪引得他们怜惜吗?钱妈妈自是老练于世,这般把戏丝毫不动心,而绣错的犹豫只是一闪而过,随即立刻坚定起来,小姐可是常常与她说,有些男最是狡猾,且不可被皮相骗了。
男见垂泪都不能引得他们动心,不禁是急得真哭起来,甚至还嚎啕大哭了。钱妈妈匆匆要让王辞华走。王辞华驻步,对钱妈妈笑道:“左右是无事,倒让我问上几句。”
王辞华站到男身前,此人的脸皮竟是被书生陈睿达还厚实,见他们不上当,却是不羞愧而走。她倒要看看,到底是真心系祖产,还是想要得便宜骗钱财。
王辞华淡淡道:“良田画了押,便是我们的了。你现今想用这间破铺来换,我们自然是不肯的。你真想要回良田,就出钱来买,不多不少,正是你卖的价钱。”
“可,可我没钱。”男一见王辞华来了,立刻不哭了,以为有法了,不想竟是这番话又是局促起来。
“没钱就去挣,我看你是读过书的,帮人写信,教孩童识字总不是难事吧。”王辞华冷声道。果然如她所料,就是好逸恶劳之人,什么良田祖产,怕都是编出来套取钱财的吧,也不知他们是第几个上当的女眷了。
男着急道:“这可得挣到什么时候去呢。”男又是哀求起来:“请小姐将祖田换给我吧,好心的小姐,发发慈悲吧。”这一下倒是情真意切,绣错瞧着也动容起来。
王辞华心中一把怒火而起,看着这男就想起骗了她两世的陈睿达,闻言冷笑道:“你倒是有趣,自己挣不到钱财就来坑骗我们的钱财吗?你既然那般不舍得祖田,为何当初会变卖?若是你把这间不要的铺买了,而不是祖田,现在也犯不着来求我们了。”
王辞华本还是没想到,但在他几番哀求下,却想到既然是不能变卖的祖田,为何还要卖了?卖了就卖了,竟是要用破铺来换!
男没想到眼前这位年纪尚小的官家小姐竟能说出这番话来,一时愣住了。
王辞华冷笑,就转身要走。男忽然一抹脸,将泪水全部擦去,在后仍追着王辞华道:“小姐,我不用铺换了,小姐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把祖田还给我。”那良田倒是真真的祖田,男见各种把戏在王辞华面前都无用,不禁是真慌了。
“走开,走开。”钱妈妈赶他,见他不走,又拿话激他道:“我们家小姐的事自有下人来做,还轮不到你。你真想要为我们小姐办事,就卖身为奴吧。”瞧着眼前的年轻男便是读过书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