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束下人,当个大房的支柱,却没想到竟是为了个新进府不久的丫鬟顶撞我。”
钱妈妈想起今日在兰院的场景便是般的担忧和伤心。
却说钱妈妈听得淡荷竟敢忤逆她抱在手心里的小姐,一时便是忍不住要上兰院教训那丫鬟了。
兰院终年少有人来往,王家似乎都忽略了这个嫡出的二小姐。院落草木凌乱,却是许久未曾整理了。钱妈妈甚至还发现好几朵迎春花,可不是去年每个院都分得的花了吗?
钱妈妈瞧着也是辛酸,王兰华独自成院后就鲜少和大房有联系了,一切都疏离开来。王家又不必日日请安,王夫人竟常常是好几个月,大半年都见不着王兰华。王夫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想的,钱妈妈便到兰院劝了几回,但都无果而归,渐渐也冷心了,便也少去了。
钱妈妈进院后,竟是没有一个丫鬟来接待。这倒是奇了,就是丫鬟们就是偷懒不干活,但招呼接待等表面功夫总要做的。钱妈妈听着屋里的笑声,就往里面走,看着里面的场景不禁一愣。
淡荷就躺在榻上,身上还盖着锦缎面的蚕丝被,屋里圆桌旁坐着几个丫鬟,而王兰华也跟着淡荷一道坐着。若是不看衣裳,怕是要瞧不出谁是丫鬟,谁是小姐了。
钱妈妈到底还有些威严,她一进屋旁的丫鬟也就止住了笑容,只有淡荷还躺在榻上,王兰华竟也由得她去。
“妈妈。”王兰华不冷不热唤了一声,其他便没话了。
钱妈妈自然是恼怒,丫鬟不在院里做事,反倒是窝在主的房里,桌上还有瓜果零嘴之类,瞧着都是正经点心房里出来的什件。钱妈妈教训道:“你们瞧瞧,这是什么样?”她刚说了一句,淡荷就是笑道:“妈妈,休要生气,我们又不吃着你的,这都是小姐赏的。”
钱妈妈本还想一会儿收拾这个罪魁祸,现在她既然出声了,钱妈妈便是放过那些丫鬟,直骂她道:“你竟然还敢多话?这院里,主不主,仆不仆都是由得你搬弄的。瞧瞧你身上盖的,这可是你配的?”
淡荷嗤笑一声,道:“妈妈,什么配不配的,小姐赏的,便是配得。”这锦缎蚕丝被可是大内的手艺,还是王夫人的嫁妆,后来给了王兰华和王淑华一人一套。自然,王兰华也不会将这床锦缎被赏与淡荷,绝不是舍不得,而是到底皇宫出来的东西,寻常人得了可是要惹祸端的。
钱妈妈闻言朝王兰华看去。淡荷也跟着笑道:“小姐,这可是你赏我的吧?”王兰华见状只能是应了。
钱妈妈此时更是说不出话来,直为夫人难过。淡荷见钱妈妈不说话了,更是得意道:“妈妈,你瞧,小姐也说了。我看你也是老糊涂了,还是先回自个儿的屋待着吧,以免找不到回家的。”淡荷说的刻薄,连王兰华都听不下去了,她轻轻拉了拉淡荷的袖,道:“别说了。”
淡荷回头朝着王兰华一笑,道:“既然小姐让我别说了,我就不说了。妈妈还请回吧。”
这丫鬟竟代主下起逐客令来,钱妈妈猛吸一口气,真是深觉这个丫鬟不能再留了,如此荒唐之事,竟然发生在大房的嫡女院中,将来定是要出事的。
钱妈妈沉声道:“看来不能再留着你了,你赶紧滚出府里去吧。”
淡荷纹丝不动,前几日小姐也要赶她出府,今个儿她还不是躺在榻上,盖着锦缎被,而去林院领罚,也在二小姐的竭力求情下,罚了半年的月银。小姐回头就给补上了,还多给了几个月的。
淡荷现在是一点也不怕,只要笼络住这个好糊弄的小姐,一切都没事。她原本还不愿到没人气的兰院来,又不得宠又没好处的,连摸样比她差上好几等的绿藤都分到了淑院。且不说王淑华是最得宠的小姐,亲生母亲林姨娘又是掌管内府的夫人,这今后若是混上陪嫁丫鬟,跟着王淑华到了夫家,那可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