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走了，留下王淑华细想。

    等将府中的事儿一一都料理好，林姨娘又唤来惯常光顾的饰店掌柜，挑了几件适合姑娘的，又写信令娘家寻上好的玉石和衣服料。孙妈妈在旁道：“大小姐前个儿才是做衣裳，却是够了。”

    林姨娘道：“本是够的，但现在却是要多几件。赵公既然看中了淑儿，这是一个好的机会，便不能轻易放过了。即使京城还有更好的，也能当成一步退。”说着又埋怨孙妈妈道，“我那却也不拦着，怎就对赵夫人不敬了。这下上门拜访也不成了。”

    孙妈妈笑道：“赵府是要让小姐当妾室，可是不能够的。夫人那日急了，我却也是急了。”

    “正是急了，”林姨娘叹道：“爷们儿惯常是要哄的。即使是当妾室，只要赵公真欢喜了淑儿，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儿，就能将妾室变为正室。赵家又只有一位少爷，他定然要娶我们淑儿做夫人，他老娘还拗得过他妈？”

    林姨娘这算盘打得好，左右不成还能到京城去另寻，成了那就是更好。自然，碰着再好的，只会小孩儿不懂事，毁了婚约便事。至于其他小姐会不会因为此事受连累，就不是她的考量之内了。

    “可是，小姐整日就爱那位读书写诗，别是不乐意吧。”孙妈妈还是担忧道。

    林姨娘却是一点也不担心，笑道：“我的女儿，我自然知晓。她并不是真正不食人间烟火的女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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