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姨娘道。这个丫头真是满口的谎话，原本是不敢说话，现在是一说就是谎话，真不知号称那书香门第的母亲怎么教养的。

    “姨娘，辞华并不懂得辩驳。”王辞华故意说的声音小，就像是香姨娘在欺负她一般。

    王老夫人见状道：“你一个长辈，吓唬小辈做什么。丫头，你说当时究竟怎么得。”王老夫也不是为王辞华说话，只是为了面上好看，若是香姨娘当着她的面欺负嫡女，她不出声那偏颇得也厉害。

    王辞华点头，将林妈妈得了病的事儿说了，又道：“祖母，我在书上瞧过，这病怕是会传染的。林妈妈也常常到祖母跟前，辞华是怕，若是传染给祖母可就不好了。”

    王老夫人是惜命的人，就怕得病，闻言慌忙道：“辞丫头做得对，这有病就得治。”又转头问林姨娘道：“那林妈妈现在在何处？”得知还在府里养病，就道：“都生了那么重的病，还不让女领回家去照料，也不知尽尽孝心。”说是这样说，但家里怎么能比得上府里好，有丫鬟照料，屋又干净宽敞，大夫还能随叫随到。

    这一事就算是揭过去了，那林妈妈走出王家后，原以为病好了就能回来，却没想到再也没办法回到府中，直接打发去了别郊看庄，之后又查出她谣言中的事竟有大半是属实的，当下是被卖到其他地方去了。

    香姨娘虽是被王老夫人驳了，但王辞华心中觉得不安，林姨娘方才可是没说几句话。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绣错伸出手在王辞华面前晃了晃，道，“小姐，粥都要凉了。”

    王辞华回过神来，笑道：“没事。”就算林姨娘有什么计谋，那也只能见招拆招了。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软弱的小姐了。

    王辞华道：“那丫鬟回府了吗？”说得是服侍芬姨娘的丫鬟。

    绣错笑道：“今早将将回来了。”

    “得，那我们再走一趟吧。”王辞华笑道，“接下来才是有趣的呢。”

    那厢，林姨娘刚离开厅里，林姨娘旁边的孙妈妈就道：“夫人，那林婆真是咎由自取，香姨娘也不见得是能帮她的。”

    林姨娘哼了一声，林婆自持照料了她几年，却是不知分寸，什么钱都敢收，敢对主不忠就要承受没有主可依仗的下场。林姨娘又对孙妈妈道：“妈妈，林婆的位置让孙媳妇来吧。”这孙媳妇就是孙婆的儿媳妇。

    孙妈妈喜不自禁，一个劲儿地道谢：“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林姨娘慢条斯理道：“不碍的，只要对主忠心，自然是好的。”说完朝着身旁的丫鬟们看了一眼。那些丫鬟就是有心思的，也被林婆的下场怕到了，一个个都不敢说话。

    等及了林院，进了里屋，孙妈妈点了香，让林姨娘能放松休息。孙妈妈帮林姨娘按着头上的穴道，轻轻道：“夫人，我看着那小姐可不是从前那一位了。”

    林姨娘全身都放松起来，檀香的味儿直冲着鼻，让她头脑更加清楚，闻言道：“从今个儿的应对来看，的确是很成样了，比她那个娘是强多了。”

    孙妈妈示意丫鬟送上养生滋补汤水，里面名贵药材无数，但林姨娘也只是略略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孙妈妈道：“那夫人为何今个儿任由小姐出风头呢？若是夫人来，定然不会让她得意。”

    林姨娘笑道：“这丫头到底如何还难说，但那香贱人却是一大祸害，看着老爷对她的宠幸程，幸而她没孩，真有了，无论男女，都对我们淑华不利。现在有丫头对付那贱人，岂不是好的。”

    孙妈妈拿了从北方运来的阿胶糕给林姨娘，闻言想了想，道：“是这理，就是怕丫头成了气候，就该对我们不利了。”当年香姨娘就是林姨娘一时疏忽，才让她成了如今这样嚣张。

    “我自然不会让她成气候，现在就用她对付那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