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是绝不会在夏洛克翻旧账的时候主动去撞枪口的。
那太不要命了。
所以她只是晃了晃手,微微笑起来:
“可如果我们绑着手,当我在大街上想双手拥抱你的时候该怎么办呢?”
语言,是迂回的。
而我们通常称这种迂回为——花言巧语。
夏洛克看着她,眯起眼睛,似乎在评估她的信用度。
“我现在就想拥抱你,先生。”
路德维希抱着手臂,微微歪了歪头:
“就解开一小会儿。”
他沉默了一会儿,瞥了一眼他们相连的双手。
毕竟是金属制的东西,她纤细的手腕已经被磨的有点发红。
“好吧,但只有一小会儿。”
夏洛克终于松口,即便语气仍旧略微勉强:
“而且你不能离开我直径三”
他话没有说完,因为他的路德维希小姐已经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米外的地方。”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五月的风带着塞纳河的水气和蔷薇的清香,从远处吹拂而来。
已经快到夏天了。
夏洛克慢慢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
“你还好吗?”
“还好,但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
“我的病好了,你不用再逼我吃药了。”
有好一会儿,夏洛克没有说话。
随后,他低沉如同大提琴一样的声音从浓郁的夜色里弥漫开来:
“为什么?”
路德维希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声音轻得就像风在低吟: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空旷的卢浮宫广场,巨大的金字塔边,夏洛克抱着她:
“嗯。”
“梦里,我坐上了了一列火车车上只有唯一的一个乘客,叫塞吉一甘斯布。”
夏洛克沉默了一会儿:
“这列火车会开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
路德维希趴在他肩膀上,闭上眼睛:
“然后有一天,我醒过来了醒来的那一刹,那我以为火车和乘客都是一个梦”
她的指甲慢慢陷进夏洛克羊绒大衣的褶皱里,闭上的眼睛也已经张开。
遥不可及的星光落在她的眼眸,而她垂下睫毛:
“却发现这些都是真的我真的在一列火车上,身边的风景是陌生的,前进的方向也是陌生的,而我已经停不下来”
夏洛克没有说话。
路德维希松开他,慢慢开始朝后退去。
一步,两步,三步
夏洛克说不允许她离他三米之外,可她已经超出了这个界限。
她在离他四五米的地方停住了。
然后,她朝夏洛克伸出手。
老流浪艺人蜷缩在卢浮宫辉煌的罗马柱下,手里抱着一把破吉他,正叮叮咚咚地弹着寂寞的调子,就像几千年前的吟游诗人那样。
只是君主再也不需要靠他们赞美女神的诗篇。
夏洛克没有动,也没有回应她停在半空中的手。
“你说火车上只有唯一的一个乘客,叫塞吉一甘斯布那么你是谁?乘务员,还是”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
“列车长?”
路德维希看着他。
良久,她笑了笑,收回伸在空中的手:
“我忘记了忘记了。”
“我伸手的时候你不抓,我不伸手的时候你却抓着不放喂,先生,我要上车。”
“我只承诺你解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