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甚至花费了十一分钟零三十二秒化妆。”
路德维希“啪”地把咖啡放在夏洛克面前的茶几上:
“如果我有幸主持你的葬礼,一定花费十一分钟零三十三秒化妆。”
她从侧边都是铅笔痕的手里倒出两粒糖:
“咖啡是我给你倒的,显然我今天已经给你做了吃的——所以午饭自行解决。”
“”
夏洛克高深莫测地看着那杯——看上去很像咖啡闻上去也的确是咖啡的液体。
“你让我喝这个?”
隔夜冷咖啡兑热水?
“别露出这种表情,你的生活太古板了,黑西装,白衬衫,黑咖啡黑白黑,一成不变。”
路德维希直起身,张开双手,拥抱世界:
“梦想没有彼岸,奋斗没有止境,人生需要更多可能。”
“你不能这么对待我,维希。”
“我当然能。”
路德维希走到房间的门边。
关门的一瞬间,又用脚蹭了蹭地毯,接着皱起眉:
“地毯是不是三天没有清理了?”
她回头,明明白白地对着夏洛克说:
“出门的时候请记得把地毯带去干洗店,以及回家的时候记得把地毯带回来”
她微微一笑:
“千万不要和我客气,你不是客人。”
“”
夏洛克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扇再度关上的门,手上的小提琴终于停了下来。
她在嘱咐他清理地毯?
哦,今天冥王星已经逃脱月球的引力系统了吗?
但是。
夏洛克皱起眉她又回到自己的房间了。他的小女朋友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了整整三天书,只吃面包,水,和咖啡。
综合她在葬礼上情绪失控的表现,他不排除她现在的行为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如果长期得不到解决,会造成更加严重的慢性沉淀。
所以
夏洛克瞥了关上的房门一眼,小提琴琴弦拉出一条悠扬的调子。
或许他还需要再练习这段乐章一会儿,从第一百三十四遍开始。
路德维希关上门,身后不出所料,身后又传来了了夏洛克的《樱桃小蛋糕回旋曲》。
她从地上捡起一本书,撕下半页,塞进耳朵里。
如果她知道夏洛克现在在想什么,一定会糊他一脸的樱桃小蛋糕——呆在房间里三天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知道什么叫考前临时抱佛脚么?
要是夏洛克看到她上辈子一个月不下楼只吃泡面和练钢琴的生活,估计会直接把她拖到精神病院。
满地都是被她撕下来的书页临考模式,背一页,扔一页,这样才能保证她每一页能以最快的速度背下来。
但是她敢说,比起期末前水深火热的天朝考生,她现在的生活堪称整洁有序。
她脚踩在弗拉基米尔,奥古斯都,普希金的作品上,路过一侧的玄关柜,没有停留,再度一头扎进书海。
整个房间,只有那里是整齐的,而且干净得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柜子是她新买的,上面绘者地中海风格的彩绘,很漂亮,也很贵。
她现在有钱了,至少脱离了无产阶级。
柜子上摆放着一只小瓷碟子,也是彩绘,上面放着两枚戒指。
一枚是银质的,上面用黑色的石头镶嵌着一个绳结说绳结并不准确,它更像一个卡通的小黑人,两只没有手指的手臂垂在身体两侧。
那是安和送给她最后的生日礼物,两个盒子,一个盒子里是房契,一个盒子里是这枚戒指。
在迟了那么多天以后,终于被她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