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就道歉起来。
“没事,都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连我妈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我爸说是出车祸的缘故——”许诺说到这时,语调才有点沉闷了起来。
“是不是车祸事故太严重了?”他脑海里立马勾勒出了特大的车祸事故。
“可是我知道,他撒谎了。”许诺忽然一语否定,将他脑海里瞬间想象的场景又立马打散全无了。
厉寅北不由得又朝她多望了一眼。
原本他以为她多少会有点悲痛的神色上来的,然而什么都没有,她还是神色淡然的,像是说着旁人的故事而已。
交谈了这么多,他居然连她说的大概过往始末都没有推测出来。
原本在这方面,才是他的最大长处。
这个事实,令厉寅北觉得多年未曾有过的挫败感又重新蠢蠢欲动了。
“厉先生,汤应该差不多了。”她见他想得出神,又出声提醒起来。
“你会做菜,你来尝吧。”厉寅北及时止住心头的推测,说时拿过来旁边的汤匙从沸汤中舀了起来,之后才递给许诺。
许诺接过去,吹了口气后就尝了下味道。
“还行。”她评价道。
“那就好。”厉寅北显然是松了口气,之后便把电磁炉给关掉了。
“你汤里还放了什么下去?”未料到许诺又继续追问起来,说时一脸不解的望向厉寅北。
“我没有放其他的东西。”厉寅北如实应道。
“怎么感觉还有点凉凉的薄荷的味道?”许诺说时又微抿了下唇角,觉得那股凉凉的味道愈发明显起来。
“我想——是因为你嘴角边沾了东西的缘故——”厉寅北不露声色的提醒起来。
许诺一进来时,他就看到她嘴角下方沾的那片泡沫了,是她自己刷牙刷到一半草率的漱口就往这边过来的缘故,加之那会睡意惺忪的甚至都没有仔细看下嘴角边上还有刷牙时的牙膏泡沫沾在上面。
先前又是聊煲汤又是聊她过往的事情,厉寅北都没有合适的机会提醒她,干脆就视而不见了。
未料到此时许诺自己还追问起来,他便如实应道。
“沾了东西?”许诺还没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伸了右手食指在她自己唇角上飞快的揩了下。
只是,她唇角边沾的泡沫分明是在另一边的唇角上。
厉寅北见着她又看了眼揩过后的食指,上面什么都没有,依旧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他心下一动,忽然就伸手过来,在她的那侧唇角上蜻蜓点水的轻触了下,随即说道,“已经没了。”
许诺方才只觉得面前的光影一动,自己的唇角上就被轻微的触感带过,下一秒就见着厉寅北的食指上一点白白的泡沫,过了这么久又被他伸手揩及,此时都已经消散的不太明显的了。
她这才轰的一下明白了方才自己喝汤时觉着还有薄荷味的由来了。
而且一想到自己唇角上沾着白白的泡沫和他在这里说上这么久,许诺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肯定是傻透了。
“汤好了,先盛到保温瓶里吧?”厉寅北看出她的窘态,出声提议道。
“哦。”厉寅北这么一出声,许诺便去拿盛汤的保温瓶过来,脸上原本窜上来的热意才勉强消了下去。
只是,等许诺看到厉寅北盛汤时翻动了下那只肥肥的大甲鱼时,她忽然又发现了个无比惊悚的事实。
锅里的这只甲鱼的反面似乎是完整的?
“厉先生,这甲鱼买过来就杀好了的吗?”
“是的,我让别人给我送过来时都已经杀好了的。”厉寅北无比自然的应道。
他这么一说,许诺立马明白了其间的缘由。
估计那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