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刘老五的事儿你是想现在听还是另外挑个时候。”
邓立道:“先说你跟刘老五有什么瓜葛。”
黄珏道:“这么小心?”
“你现在的可信度并不高。”
黄珏道:“靠!我正经特勤处编制,照片还在大学城派出所边上的办公室里挂着!做事公开公平公正!扶正灭邪,降妖伏魔,为人民服务!我们是有原则有规定的!”
“嘁。”
邓立白眼一翻,我特么笑了!
黄珏只得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刘老五曾与我家中一位长辈有几分交情,后来那位长辈在外遭遇不测,当时只有刘老五一人在场,也是他将长辈法体护送回山。将长辈法体入殓之时,家中人发现一应法宝皆在,却独独缺了一本医经。向刘老五问询,他只说从未见过什么医经,因他有护送长辈法体回山之谊,家人也不好紧追不放,查探一番便送他离开,此事便成了桩无头公案。
不料数年前刘老五竟开始坐堂问诊,医术非凡,还喊出了华佗再世的名声。刘老五出身市井,连修行法门都是东拼西凑捡来的,哪来的高明医术。家中猜测,那本医经多半是在他手上,便派人明察暗访。哪知当时刘老五已走了他族弟刘雄的路子,托庇到小仓山白鹿洞门下。白鹿洞大通禅师幼时即在嵩山出家,辈份不低,在修行界中很有些威望。禅师命人来家中传信,刘老五一身医术皆是得他所传,我们不敢不信。”
邓立道:“不敢?这词儿用得,直说你们不信不就行了。”
“是。家中知道刘老五行医一事之后,探查数月之久,所有迹象都显示刘老五所会的医术都是那医经所载。而且大通禅师修行百余载,从未有人听说过他还会医术。”
“所以你们就不死心,一直把刘老五盯着呗。”
“山医黄家虽惹不起小仓山,可还没断了自家的根骨。只要铁证如山,漫说小仓山,就是嵩山,我黄家也要讨个公道。这回刘老五和刘雄狗咬狗,自曝其短,我们只差最后一步就大功告成,到时候即便大通禅师亲至,也休想保住刘老五。”
好硬气的一家人,好有原则的一家人,邓立差一点就信了。
尽管赐他孔雀翎那位并未留下有关于修行界门派之类的只言片语,可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事关传承,都是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
如果那本医经对你们家不重要,你们会数年如一日的苦心盘算?可如果那本医经真这么重要,别说都有九成九的把握了,哪怕只是五成的概率,管他是谁,一样都想方设法灭了!
还能等这么几年!
说不通啊,同学!
“刘老五为什么要找我。”
“他那天告诉你的说辞一半真一半假,他与刘雄朋比为奸,刘雄做的孽他都有份,你养在学校那个五福鬼童子就是他们两人的杰作。也是因为这个鬼童子的归属权,两人才反目成仇。刘雄重伤刘老五,刘老五假死脱身,借机引来青城山易晨子,破了刘雄法宝,废了他的修为,两人都失去了对鬼童子的控制,才会被你捡到。他找你,只是为了借刀杀人。刘雄虽被大通禅师赶下山,却未逐他出门,他不敢也得罪不起大通禅师。”
没超出预想。
邓立看了黄珏两眼,转身往镇上飞去。
片刻,又一个人影静静落在黄珏身边,身长七尺,面白无须,两道剑眉,挽着道髻:“如何?”
“我没出全力,他也没下狠手。刘雄被你废了,刘老五被刘雄弄残了,他应付这两个人怎么都应该足够了。”
“大通的大弟子已经到了梧桐镇。”
“我能漏算了他,他今天上午就已经回山了。”
那人道:“若不是大通不要脸,传书朝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