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隐风拦腰将陆云袖一抱,直直的看着她的双眸,坚定的说:“会的。就算以后没有,我也不在意。”
陆云袖眸光中泪光闪动,她亲吻着叶隐风脸上的刀疤,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你的脸到底怎么回事,你与我说清楚。”
叶隐风愣了下,遂唇边含出了点苦笑,此事倒是说来话长——
他远赴西南,便是皇帝的旨意,皇帝认为西南易守难攻,而沈柔郡主还是西南鸣秦王的王妃,若两方联手,再与夜郎楼兰勾结,将兵器库设在了西南凤水,准备妥当以后,凤水打开西南关,让夜郎楼兰长驱直入,便会构成大梁最大的威胁。
所以叶隐风这次西南之行最是要紧,他一路跟随着沈风栖,完全不敢怠慢。原本他是以护送荣华公主去往州牧云王的路上,杀了个回马枪,连夜追上了沈风栖的车队。自进了西南以后,每日都要仔细盯着沈风栖的行踪。
但是中途叶灵秋将他的行踪泄露,沈风栖便在他尾随到达的柴家村里下了蛊毒。沈风栖自是料定,他叶隐风不会罔顾这些人的性命。
十天以后,柴家村百余口人都染上病的事情,被叶隐风知道了,他自责之下,连夜摸进柴家村,和村长沟通之后,自己一个人行功将多半数人的毒度到了自己身上,这时,鸣秦王与沈风栖派来的探查们就已经入了村子。
惠娘晓得叶隐风这个大英雄是为了这个村子中了招,所以和村长商量下,让叶隐风扮作自己多年未归的夫君。叶隐风知道这是他和沈风栖博弈环节中最煎熬的时候,要么他玉石俱焚,要么便卧薪尝胆。
为了大梁朝的百姓安危,不能给西南关大开城门的机会,叶隐风选择了拿刀亲手毁去自己的容貌,即便是来探查的人,也几乎是认不出眼前这个中毒深重而面容俱毁的男人,便是叶隐风大将军。
沈风栖是爱护皮相的人,他绝对想不到叶隐风会这般对待自己。所以叶隐风在惠娘家逃过了一劫。当他努力挣扎着从中毒中回转过来,并且也发现了水源有问题,暗处他让所有人先暂且别再饮用井水,自己也在寻找着治疗的方法,叶隐风绝对不允许这百来号人成为自己的随葬品。
幸而他自己折断羽翼的强悍作风,令沈风栖暂时失去了严密的防守。而叶隐风设在凤水城里的文筠遥,终于顺利的摸到了兵器库的位置。
叶隐风令文筠遥守着那地方寸步不要离开,恰好正在此时,陆云袖崔圣之等人居然到了西南。他不肯认她,并不是因为不爱她,而是想保护她。
若他无法安全离开西南,他也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人折损在西南。只是他未曾料到,崔圣之居然真的把陆云袖给带来了凤水,这对他来说,真的是折磨至极。
陆云袖抚着他脸上的伤痕,泪光盈盈,“夫君,辛苦你了”
为了大梁,他真的付出了太多。真是不晓得何日,那个皇帝才会让他好好休息。
叶隐风低声说:“如今只希望能够尽快的将柴家村的病治好,然后送你们安全离开。”
陆云袖蹙眉,“你这话是为何,要走一起走。”
叶隐风摇头,“破坏掉沈风栖的兵器库,我需要留下来为你们争取离开的时间。”
陆云袖不说话,双目紧紧的盯着叶隐风,他则拍了拍她的手,将那个朴实的面具往脸上戴,陆云袖凑过去,自己为他轻轻的贴合上,然后柔声道:“夫君,你护着他人太久了,让袖儿也保护你一次吧。我虽是个弱女子,但也有想保护夫君的念头,而且我坚信我可以。”
纵然保护不了,她也绝对不愿意留叶隐风一个人在后面孤军奋战,她无法忍受和他天地相别的感觉。叶隐风的背缓缓挺直,扶着门框柔声道:“袖儿你先歇息,我去与崔大人商量下后面的事情。”
陆云袖忽然间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