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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听过,人生就是个连环坑,我一直都相信着这个说法,那是因为我掉坑里的次数太多,都多到数不清也记不清了。而最多也最深的,往往就是‘直男’二字,每一次都摔‘直男’的坑里,从来都是义无反顾地摔,往往摔得体无完肤遍体鳞伤甚至千疮百孔。

    还好,再疼再痛也会慢慢愈合,并不是那么的根深蒂固。

    后来,在我感情最脆弱的那阵子,我好容易从一坑里爬出来,又掉进了另一个坑里,那个坑真的很深,摔得真疼啊。

    那坑,是我人生里最后的一个坑。

    我跟他第一次见面是在某处地铁里,过程平凡普通得很,没有所谓的轰轰烈烈更没有传说中的一见钟情的浪漫,而这个人却是我摔得最狠的一次,凭他的这一坑就永远地将我埋了。

    我,白矾,一米七五,生长在南方,以这身高与身段那也算得上衣架子了。我一直记得,那次,这个男人抱着我沉冷又无奈说“白矾性寒带毒,偏偏我对着这个如冰寒的人中了毒,你说,我是不是在找死?”

    其实那时,我很想告诉他,白矾虽有毒,却更能解毒救人,虽性寒却只寒自己。只是,当时我什么也没有说,只任凭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抱着,沉默到底。

    这名字是我那化学教授老爸给起的,那阵子他在演讲《药理与结晶》,常出现这名字,老妈让他给我起名时,他想都没想,就说叫白矾。对于这个名字我一直没什么怨念。

    有些怨念的是,当别人很豪气地说着自己是纯爷们时,我没敢脸不红气不喘地拍胸膛说自己也是个纯的,24k金都没我纯。

    因为,别人是纯爷们,而我这却是纯零号。

    我也说不清是啥时候发现自己跟别人不一样的,隐隐记得,那时看到男生的身体就脸红发热,看到喜欢的男生身体,还会幻想着,然后就那啥了,就那啥,你懂的。后来,慢慢发现,其实靠后面,更舒服时,我就彻底明白了,自己不但是个不折不扣的基佬,还是个纯零号。

    为此事,我哀嚎了有一阵子,明明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帅哥,竟然是——纯零的!

    娘啊,您是怎么生的我啊?

    后来,倒是交了几个男朋友,不过都不长,年轻,都害怕承担。

    那年二十岁,还差两年就大学毕业了,年轻气盛,交了个感觉不错的男朋友以为就是真爱了,光明正大地跟家里人出柜,被一向温和稳重儒雅的老爸狠狠地揍了一顿,还把老娘气得一口气没缓过来,送进了医院。那时把我吓得彻底懵了,当场就哆嗦着跟男朋友给分了手,没办法,比起男友,还是家人重要不是?

    老娘是救活过来了,但那之后我就没敢再回家。

    大学毕业之后,一个人搬到这个城,离家也不是太远,是不舍得离太远,也就两个小时的车,可总该是没那个胆再回家,也没脑回去。

    在这里,也有三年了。

    最近失业在家,原来在那家小公司本还干得好好的,正期待着升职呢,公司就那样没了。据小道消息,是我们老板带着个美人去澳门,后来还欠了三千万,直接破产。

    于是乎,我便在家里闲了几个月,做宅男一族,不到快饿死都不出门。

    闲了自己这几个月,想的也多了,有些事该明白的,还是没能明白。

    弹尽粮绝,今天终于准备出门,手机却响了,看到是唯一一个称得上兄弟的朋友,尽管不太喜欢被打扰,但再不情愿我还是得接。不然,那人会有可能直接杀到我家里来,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是我。”我对着手机说了一句。

    对方叫扬奇,是个东北人,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性向而没跟我发生过关系还在我身边的直男。我这人就是有点儿贱,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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