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的外围是一个很宽阔的广场,靠近门口的地方,几条大汉昏睡在那,方才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居然没惊动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看来他们醉得确实是够深了。
且看里院,一栋别墅一样的西式楼房安静地矗立着,大楼仅有第一层和第三层的顶端部分亮着一盏灯,其他的地方安安静静,昏昏暗暗。
为了谨慎起见,孟缺再次将感应之力扩散而开,扫描了两次,仍是未察觉到什么。一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忐忑,好像冥冥当中有一种察觉不到的危险已经非常地靠近自己了。
“蛰龙眠”继续保持着,有这一层龟甲的保护,孟缺才稍稍放心一些。只不过,他将龟甲的密度减少了许多,气盾一般的龟甲由天蓝色化成了黑色。黑色融于夜里,便是等同透明。
打量了一下整栋大楼,忽然间他发现大楼的第二层阳台位置,有一个放哨的小弟存在。那小弟的手里赫然持着一把枪,只不过这位小弟应该不是专业的枪手,放哨的过程中,也不知道是喝醉了酒还是实在太困了,竟是伏在护栏上睡着了。
一开始看到他,孟缺差一点就把他当成了雕塑物品了,还好第二次仔细审视的时候,发现了月光下闪着光芒的枪身,这才意识到原来那不是雕塑物,而是一个放哨的人。
“呵呵”孟缺情不自禁地轻笑了一下。
这山庄里,门口处醉到了四个大汉,二楼处,放哨的人也睡了,这样的防守也太差劲了吧,许欣真的会在这里?
便从顺着大楼左边的墙壁,游壁而上,悄无声息地跳上了二楼。当走到那位昏睡过去的哨兵近前,孟缺砍出一个手刀在那位哨兵的脖子上,他立刻永远地睡了过去。
然后蹑手蹑脚地慢慢推开二楼的门,走到了里面去,但见一个房间里面亮着微弱的毫光。孟缺由黑暗处过来,对于光线极为敏感,远远看去,竟是对远处的东西看得甚为清晰。
脚步一动,立即飘了过去,顺着墙壁,一步一步地探近,忽然跳到那房间的正门口,放眼而去,只见这房间四面无窗,中间唯有一张大床。而那床上,赫然就被绑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呈大字被拇指粗细的铁索捆绑着,嘴上贴了胶带,身上血痕累累,显然是受了不少的折磨。
看到这一幕,孟缺的心里陡然生起一股无名之火,急切地走近了几步,向那女人的面部打量而去。不看还好,一看心里怒得就快要爆炸了。
此女子,正是许欣。
但见她身上的污浊的衣服好像是被鞭子抽烂的,血与污渍溶成一片,看不出原来的衣服是何颜色。皮肤上处处是淤痕,青一块紫一块的。好端端地一个娇人儿,居然被打成这个样子!眼下是死是活,还未可知。
孟缺定在原地,痴痴地看着饱受折磨的许欣,两眼朦生雾气,不知不觉间竟流下了眼泪来。
这时,睡梦中的许欣许是听到了一些响动,一直神经紧绷的她,生怕是又有人要来打自己了。登时浑身一震,两眼立即睁了开来。
这一次,她却不是见到持鞭人来打自己,而是看到了一个自己非常想念,却又非常痛恨的人出现在眼前
两人目光交集,许欣瞬间涌出热泪来。这几日来所受的委屈c压迫c折磨,无尽的哀伤仿佛在一瞬之间找到了突破口,化成泪水,纷纷而下。嘴巴上虽是贴着胶带,但喉咙里呜呜咽咽,似怨似恨又似喜
孟缺一挥手,将束缚着许欣的四条铁链尽数斩断,然后一把就将许欣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让你受苦受委屈了对不起”孟缺喉咙也在哽咽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虽然都在许欣的身上,却也痛在他的心里。
许欣伏在孟缺的怀里,感觉是那么的温暖c踏实,哇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