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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是否要你寻到一部《玄女六壬书》的古书?”

    绕了一个大圈子,总算言归正传。

    云华神情莫名地看了她一会儿,低下头写道——‘是谁告诉你《玄女六壬书》之事。”

    余舒表情自然,只怕他看出破绽:“大提点是这样告诉景尘的,《玄女六壬书》上记载着,大安朝百年出一祸子,命数攸关天下存亡,非要破命人破解,若逢其是男子则格杀勿论,若逢是女子则要婚配生子,否则将天下大乱,盛世颠灭,难道不是这样吗?”

    云华眼梢又挂起那抹轻嘲,他点了下头,接着又摇了下头。

    “什么意思。”余舒看不懂。

    他这才在纸上写道——‘是也不是。’

    见他顿笔,余舒连忙追问:“那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如果云华没有说谎,他真的持有《玄女六壬书》,那这二十年他应当把那本书翻烂了才对,比起景尘从大提点口中探知的,余舒不知为何更愿意相信云华所说的才是事实。

    云华没打算卖关子,飞快地在纸上写道:

    ‘大安祸子的说法为真,破命人的说法为假。若逢破命人是男子,的确当杀,杀之一了百了,若逢破命人是女子,则——’

    他的笔锋中断在这里,余舒眼看到了关键的地方突然没了下文,顿时着急上火,伸长脖子催促道:

    “则怎样?”

    求求您倒是快写啊,别急人了好吗?

    就在余舒无声的呐喊中,云华笔尖又落了下来,却是另起了一行——‘你既不是破命人,知道的太多反而与你无益,年轻人还是不要好奇过重为妙。’

    余舒欲哭无泪,哪有这么调戏人的。话说一半还不如不说!

    云华将她种种微妙的反应看在眼底,心有戚戚,不愿再与她打机锋,免得把人逼急了弄巧成拙,于是重执起笔来,唰唰写了两行字,递给她——

    ‘小儿顽固,仔细想来,若我欲害你性命,岂会和你如此啰嗦个没完。’

    余舒愕然。

    云华无声一笑。放下笔。将之前写的十几张纸规整到一起,放进石桌底下的小盆子里,打着了火折,一把引燃了。不一会儿便飘起烟灰。

    直到那盆里的纸张都烧成了灰烬。余舒才缓过神来。一脸复杂地盯着云华。

    到这份上,她再不知道自己露陷了,就真是头猪了。合着云华早就洞察到她是破命人,之所以耐心地陪她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让她卸下心防,自己承认了。

    余舒郁闷的不行,却也心服口服,怪不得云华有本事找到《玄女六壬书》逃出生天,这等心术,十个她拍马都追不上。

    只有一桩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她贴身佩带着七星尺上的宝贝,云华如何算得到她?

    要想知道答案,就得把给她黑色指环的青铮给供出来,余舒拿不定主意,云华被那糟老头害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会不会怀恨在心,迁怒于她。

    “你那位师尊,”余舒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说话,“他叫你去办这样危险的事,害你沦落到这般田地,你就不怪他吗?如你所说,你的本事都是他教会的,那他应该更本事才对,你为他背井离乡,他却没能护你妻小周全。”

    云华脸色一沉,写道——

    ‘当日是我自己择选进京,师尊并未勉强与我。’

    余舒细嚼他这两句话,发现他只回答了一半,并未说明为何青铮老头没有及时出手救他的老婆孩子,而且很显然,他刻意在回避这一点。

    她觉得当中另有古怪,没搞清楚之前,暂且不要认这个大师兄为妙。

    话都说开了,就差一层窗户纸,再遮遮掩掩下去没什么意思,余舒干脆承认道: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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