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坏心的,你别与他计较了。”
余舒回过神来,笑看她一眼,“你倒是帮他说话。”
辛六讪讪道:“哪有,我还不是怕你不高兴。”
“你看我哪里不高兴了,”余舒不想再与她说文少安,看了一眼外面天色,道:“时辰不早,你该回去了,我晚上要回家,不留你在这儿吃饭了。”
“嗯。”辛六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却是文少安说的那些话。
傍晚,刘忠驾着马车将余舒接回了城南宅院。
赵慧知道她今天回来,一早就让下人收拾了屋子,将那些堆积成山的礼品,都挪到隔壁的空房。
余舒在房里洗了把脸,才到上房去和长辈们说话。
贺芳芝还在医馆坐诊,余小修下了学就找去了,两个人都不在家。
贺老夫人抱着刚刚睡醒的贺小川坐在软榻上,慈眉善目的。
“这几天没回来,在外头都饿瘦了。”赵慧拉着余舒在身边坐下,捏捏她手背,讲起这几日天天有人登门送礼,尚有些不知所以。
余舒就解释道:“前日去了湘王府的芙蓉君子宴,就在贵人们面前露了一手绝学,不日传了出去,这些人上门来找我,大抵上都是想要求我卜卦的。”
赵慧虽然身在后院,不见外客,但多少是听到一些言语,于是稀奇道:
“都说是你算得出人几时要归天,我还不信,竟是真的么?”
“没那么玄乎,被他们夸大了。”余舒摇摇头,这回说的是真话。
“那也了不得了,”赵慧唏嘘,“我是不懂这些,你爹却省的很,他说你如今名声大了,就这个断死的绝学,天底下都没几个人会的。”
余舒憨笑两声,眼咕噜一转,挽着赵慧的手道:“娘忘了么,我老早就给您算过一回,您能活到八十九岁呢。”
赵慧还记得这话,是余舒在离开义阳城之前,对她讲过的,顿时的眉开眼笑
晚饭时,贺芳芝和余小修爷俩才回家。
余小修许日不见他姐姐,高兴地吃了两碗饭,在桌上不免又谈起了有关余舒的传闻。
贺芳芝不多追问,该知道的,他都从大舅子裴敬那里听说了。
饭后,余小修巴巴地跟着余舒回了房。
“姐,你几时学的本事?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也是你那一位高人师父教给你的么?”
他几天在百川书院,没少被人“骚扰”,同窗们都晓得女算子是他的胞姐,就连院士都叫他去问过话,如今谁见了他都是一副笑脸,课堂上的夫子们,比以往更要“关照”他。
余舒拉着他坐在床边,调侃道:“怎么,后悔学了医啦?要不然你去同爹说一说,往后不要再去医馆了,姐姐就教你这断死奇术,如何?”
这话说给外人听,十个里还不有十个欢天喜地的答应了。
余小修却摇摇头,认认真真道:“我说了要学医的,怎么能半途而废。”
“傻小子。”余舒揉了揉他的脑袋,她可不是在说笑,如果余小修要学她的祸时法则,她绝不藏私,但是他不想学,她也不会勉强他。
“唧唧。”
余舒低头看见从床底下钻出来一团肥圆,扭扭捏捏,她差点没认出来是那黄毛小畜生,皱了下眉毛,对余小修说:
“你天天都喂它什么了,这胖的都快裂开了。”
“可不是我给喂的,是它自己天天往厨房里溜,逮都逮不住。”余小修连忙撇清。
余舒弯下腰,两只手指捏起了金宝柔软的后颈,把它拎到面前。
“唧。”
金宝笨拙地挥舞着四只爪子,挺着圆滚滚的肚皮,企图挣扎,余舒一个脑镚儿弹在它头上,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