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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失措,余舒声音猛地一沉:

    “我问瑞小姐话呢,你为何不答,出在南方的事,都能传到你这住在京城的小姐耳朵里,我真想瞧瞧,到底是有人长了一根长舌,还是你生了一对顺风耳。”

    瑞紫珠憋红了脸,结巴起来:“我、我是”

    两人对峙,分明瑞紫珠气短,在场众人眼见,顿生出几分狐疑来。

    水榭里,薛贵妃纤长的指甲划过丝帕,美目轻闪。

    崔芯见状,暗叹一声,对息雯道:“就猜她不好诈唬,换做旁人,身陷囹圄,只想着如何脱身洗白,先乱了阵脚,她可好,反要想着把人给揪出来——罢了,我来。”

    说罢,不等瑞紫珠供出她来,她便从人后走向人前。

    “那个故事,是我告诉瑞小姐的。”

    息雯看到崔芯站出去,脸上笑容一下子不见。

    余舒见到崔芯露头,飞快地眯了一下眼睛,越过她,扫了一眼站在边角上的息雯,顿时心中了然。

    “原来你就那长舌之人。”余舒毫不客气,迎面就是一声嘲讽。

    崔芯皱眉道:“余算子说话还是客气些,同为易师,我敬你是四等,但今晚有贵人在场,你不要失礼了。”

    余舒冷笑:“我对贵人,不曾有过失敬之心,可对某些长舌小人,却懒于虚伪。”

    说着,她不等崔芯抢白,又朝水榭里一拜,扬声请示道:

    “启禀贵妃娘娘,我问完了。既然知道话是从崔小姐口中传出去的,不如就由她来说明,方才那一段书文里讲的那个‘狗屎命’,究竟是不是我余某人。”

    余舒到现在,没替她自己辩解半句,偏是这种镇定的反应,让人对她的疑心消除了大半。

    薛贵妃懒洋洋地指了下崔芯,“那就你来说吧。”

    崔芯本来准备好要和余舒有一场辩驳,孰料会是这么个情形,踟蹰了片刻,才正色答话:

    “回娘娘的话,刚才紫珠小姐所说的一段书文,应是我半个月前对她讲的,故事里的人和事都是真的,而那忘恩负义的女孩子,说的正是眼前这位余算子。”

    薛贵妃挑了挑眉毛,一旁淑妃板着脸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清楚。”

    崔芯沉了口气,不去看余舒此时何种表情,道:

    “娘娘明察,我事先也不知道,紫珠小姐会把这件事编成一段书文,虽然个中有些失真,但大体上说的都是事实——”

    “余算子乃是南方人,她进京之前,因生母携带,一直寄住在义阳城纪府中,受纪家养育,后来因为她犯了错,被纪家人撵出去。谁知进京途中,她救助了遇难的道子,因此得了一份机缘,后来又与薛家大公子认为兄妹,从此时来运转,到如今已是风风光光令人称羡的女算子,可是当初养育她的纪家一府,却是死的死,散的散,实在叫人心寒。”

    崔芯苦笑一声,接着道:“而我之所以清楚这些,则是我在太史书苑进学时的闺蜜,从前的纪家四小姐,秀元大易师纪星璇亲口所述。若有不信,大可以去查一查这位余算子的底细,看我说的有没有半句虚言。”

    靖国公夫人又问:“那纪家小姐现在何处,叫人传她来问话。”

    “老夫人有所不知,”崔芯声音哽塞了一下,低头道:

    “星璇妹妹她,因为牵扯上人命官司,前不久死在牢里了。实际上,正是余算子做为人证,指认了星璇的罪状,才使得她锒铛入狱。而之前纪家老爷,前任司天监右判纪大人,也是被这位余算子告发徇私舞弊之罪,才在公堂上咬舌自尽。”

    众人哑然,沉默下来。

    余舒却一句话也不插,听着崔芯避重就轻地解释完,看得出来今天这一盆脏水,息雯这一伙人是硬要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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