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晴岚“噗嗤”一笑,嗔道:“你当我是喜鹊啊”
余舒等着她收拾好古琴,两人一同往外走,余舒有些闹不明白的,路上问她:
“离圣祖祭日不过半个月日子,这节骨眼上才开始挑人,不嫌晚吗?”
司徒晴岚道:“晚什么,四月新院生刚进学,院士们总要了解几日,不能胡乱安排,万一选上个不顶事的,那么大场面上,不是丢我们太史书苑的脸面吗?”
“这话说的是”
司徒晴岚扭过头,羡慕地看着她:“这种机会千载难逢,不单能够瞻仰龙颜,司天监诸位官令也都在,你好歹露个脸唉,女子入仕不易,你倒好了,十年不出的女算子,生生比我们高出一截来”
听出她话里隐约流露出的少许不甘,余舒眸光一闪,神情淡淡地告诉她:“那是你不知道,一个月之前我是怎么低着头做人的”
司徒晴岚哑然,瞧着她脸色,又想到之前听闻有关余舒的一些传言,心里打鼓,连忙岔开了话题
两人聊了一段路,在小花园前分开,一个去送琴,一个去藏138看書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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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去到西苑专门收藏百家史册的典瀚楼,意图翻找有关圣祖祭日的文献,提前做一做功课
一楼只几个人在书架下走动,冷冷清清的
余舒左右看了一圈,心中感慨,可惜这四座饱纳138看書蛧,太史书苑却至多二百个学生,里面的书舀不出去,外面的人不能进来
小半个时辰后,余舒无力地弯下腰,将方才抽出的两本书重新塞回去,拍拍手上灰尘,内心不知第几次抱怨着138看書蛧的分类凌乱明明是找书,怎么跟抽奖似的,还得碰运气
她走出过道,环顾四周,最后视线落到不远处蹲在一排138看書蛧本的人影身上,踟蹰了一会儿,才走过去
这个打杂的驼背人她见过两三回,猜测他或许是个落魄的书生秀才,整日来往于几座138看書蛧之间,想必清楚哪些书放在哪里 万事如易437
“老伯”余舒喊道,眼前的老人头发斑白,脸皮松弛,长得又黑又瘦,看岁数是年过五旬了
余舒喊了一声见这驼背人没理,心想他或许是耳背,就凑近了些,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肩膀,大着声音再次叫他:
“老伯?”
驼背老伯这才转过脸眯着一双细小的眼睛看着她
余舒朝他笑笑:“您知不知道,这里有记载圣祖爷的书本?”
驼背老伯歪了歪脖子,张嘴露出一口黄牙,几乎是喊着出声――
“翱你说啥翱”
果然耳背
余舒于是低下身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大声重复了一遍,然后纠结地看着那一口黄牙在她面前一张一合:
“说,说啥翱”
“我说,”余舒提了口气,舀吵架的音高凑到他跟前又说了一遍,结果――
“啥?说啥?”
好吧,她收回先前的话,这老大爷不是耳背,是耳聋
余舒和驼背老伯对视了片刻,果断地放弃了向他求助的想法,扯了扯嘴角:“没事儿了”
然后便不管这老伯反应,原路回去,刚迈出去两步就听到身后不高不低的嘀咕声:
“没事嚷嚷个啥”
余舒觉得自己脑门上有根筋蹦q了两下嘴角僵硬地转过头,朝那嘀嘀咕咕的驼背老伯道:
“老伯您寻我开心呐?”
那老伯仰着脸儿,盯了她一折,张口高嗓子道:
“你到底说啥翱”
“”
算了,她还是回家吧
*
余舒到底没有找到一篇记载有安武帝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