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嗓子,在薛家兄妹两双眼睛注视下,厚着脸皮开了口: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扭扭,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忽闪忽闪也听不懂我在骂你傻~”
余舒唱的是记忆里曾经红极一时的《猪之歌》,词曲嬉皮,她咬字清晰,神态夸张,可怜薛睿和薛瑾寻这两个土生土长的古人从没听过这等直白的调子,听她唱了两句便愣在那里,等到余舒摇头晃脑地哼哼到“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一句,终是忍俊不禁。
“哈哈哈,”薛睿乐不可支,一时兴起,探身取了桌上茶盖子,在青瓷碟子上轻轻敲打出韵律,附和余舒的调子,叮叮当当很是合拍。
有了伴奏,这下余舒更来劲,本来记不大清楚的歌词也流畅起来猪~你的皮肤是那么白~上辈子肯定投胎在富贵人家,啊啊,传说你的祖先有把钉耙,算命说他命中犯桃花,见到漂亮姑娘就嘻嘻哈哈,不会脸红,不会害怕...”
“噗嗤”,薛家憋不住笑出来,怕惹唱歌的人不快,赶忙闭紧了嘴巴,腮帮子红红的鼓起来,耳朵却竖着,又羞又怯地听着,满眼新奇地望着余家。
一曲唱罢,车中的气氛已经好到不行,薛瑾寻甚至主动开口和余舒,虽然声音依然不大,但也叫薛睿惊喜了一下,要他这,平时都不,急了还有些结巴,和她讲十句,能回个两句就算不了。
“余、余,这是曲子?”她都听都没有听过,怪腔怪调,说不上来的有趣。
余舒随口诌道,“是我们南方小孩子家家瞎唱的,当不得真,听听高兴就是了。”
说着顺势将手中的四角举了举,对薛瑾寻道我行过令,该你啦,猜哪一边?”
气氛正好,薛瑾寻没有一开始羞怯,扭捏了一下,到底还有些稚气,孩子性冒头,想和余舒玩耍,轻声细语道:
“那就北边,北边六下好了。”
她还不大会玩,余舒耐心问道横着数还是竖着数?”
薛瑾寻想了想,“横着。”
说完便紧张地盯着余舒的动作,看她折着那四角,打开了六下,露出北字面给她看,上面是“祸水东引”四个字。
余舒哈哈笑了,指着薛睿道瑾寻运气好,这是空令,东边坐的人要代替她喝一杯,就是你了。”
说着倒了一杯茶,递给薛睿,“没有酒,以茶代吧。”
薛睿挑挑眉毛,配合地灌下一杯茶,看着余舒手里的“东南西北”,饶有兴致道我也来试试,竖着三下南。”
余舒点点头,脑中晃过昨晚在里头写的八条“令”,不动声色地把四角转了个方向,这样令就换成了另外一面,她数着一二三,打开来,低头看了一眼,便咬着嘴唇,凑到薛瑾寻边上,拿给她瞧。
薛瞄到上头的字,“啊”了一声,便捂住嘴低下头去,似在忍笑。
薛睿正纳闷她们两个突然这么开心,看余舒伸手,南字面后头露出三个字——
你是猪。
顿时满头黑线。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余舒故意作弄他,又哼起刚才那首猪之歌,伸手推起的鼻尖,露出两个圆圆的鼻孔来,惹得薛睿哭笑不得,薛小妹脸上则是咯咯笑开了花。
三个人玩了一晌,马车在福井街上停了停,冯兆苗半路上了车,看他们玩的高兴,也兴致勃勃地凑了个数,猜起令来。
余舒做的这个“东南西北”,虽然道理简单,但是里头的令词都是精心想出来的,除了酒令、空令、笑令,还有将军令,谁猜到了将军令,便能命令在场的人做一件事,趣味不只一种,倒不怕玩的人猜出门道就耍聪明。
冯将军家的小是个爱玩爱闹的性子,有了他的加入,一路上马车里的笑声就没有断过,等到老崔把车停在春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