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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生动活泼的脸庞·此刻月下泛上一层柔光,少了倔强,不禁柔弱,令人生惜。

    薛睿短叹一声,低语道:

    “何苦”

    夜半城门已闭,好在薛睿提前打过招呼,守卫留了半道门让他通

    余舒就趴在薛睿背上睡了一路,直到他们回到城南忘机楼,薛睿才摇醒了她,让人敲开后门。

    厨娘秀青来应门,扶着迷迷糊糊的余舒上了二楼房间,将人弄到床上,点灯一看,这人浑身上下脏的不成样子,就到外头喊人烧水,准备浴桶。

    薛睿坐在外间,接过林福递上的茶水,对厨娘道:“让她睡吧,简单擦一擦就行,再检查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处。”

    “嗯。”秀青又钻进里头,将卧房小门关上。

    林福立在薛睿身边,小意问道:“公子爷,我已让人铺了床,您快去歇着吧,这里就让秀娘照看着。”

    薛睿看了看卧房的门,是觉得待在这里等候不妥,起身道:“你同我下去。”

    “是。”

    余舒一觉睡到第二日天亮,醒来后腰酸背痛,骨头咔咔作响,坐起身子,闻到一股淡淡的麝香气味,看看身上仅着中衣,手上缠了几条纱布,再挽了裤腿,只见脚踝和膝盖上都擦了药,隐约记得昨晚上是厨娘大姐照顾的她。

    余舒在枕头下面找到了昨晚脱衣服时她收起来的一叠银票,又塞回去,倒不怕在酒楼里会丢。

    “嘶,”仲了个懒腰,余舒踩着脚踏上放的一双簇新的绣鞋,走到桌边倒水喝,茶水竟然还是温的。

    一边喝水,余舒一边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心情忽地复杂,这一夜过去,又回到最初,景尘躲躲藏藏,两人又做回朋友。

    余舒摸着贴在内衣里的护身符,一件件消化昨晚从景尘口中听到的事,总结了一下:

    计都星多发在每个月初,每年新旧交岁时凶杀连黄霜石都挡不住。

    在没找到破命人之前,景尘的道心不能动,动则大祸临头,殃及无辜。

    除此之外,景尘还是云华易子和长公主的后人。

    “罢了,景尘平安无事就好。”余舒嘀咕了一句,放下茶杯,环顾室内找她的衣服,却看见了躺椅上丢着的一条短斗篷,定住了视线,脑海中薛睿皱眉的样子一闪而过。

    “姑娘您醒啦姑娘、姑娘?”

    “啊?”余舒猛地回过头,看着门口捧着一只托盘的丫鬟小晴,回神道:“哦,你刚才说什么?”

    小晴道:“热水都是烧好了,您先喝一碗粥暖暖胃,再去沐浴吧?”

    余舒挠挠头皮,是闻到身上一股淡淡的汗味,又觉得肚子里咕咕噜噜乱叫,于是上前端了粥碗,西里呼噜喝下去没尝出味道,就换到隔壁去洗澡。

    一盏茶后,余舒泡在白雾袅袅,满是花瓣的浴桶里,舒服地喟了一口气,自语道:

    “谁说这些日子没一件好事呢,不是认了个大哥么。”

    说完自己就笑了。

    沐浴后,余舒换上不知打哪儿来的干净衣裙,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伸出手乖乖地让丫鬟给她擦药。

    她这一双爪子,前冻后破的,早不成了样子,看的两个小丫鬟都不敢使劲儿,小心翼翼地问她:

    “姑娘疼不疼?”

    余舒同她们打趣:“疼是不疼,就是太丑了,你们瞧瞧这红红肿肿的像不像是猪蹄,还是遭瘟的。”

    小晴小蝶“噗嗤”笑了,意识到失态,赶紧低下头道错:“姑娘莫怪。”

    余舒笑道:“行了,赶快擦完药,给我随便梳个头,饿得慌。”

    两人遂将她手掌包好,又拿了棉布擦干净她头发,挽了个垂髻,未点珠簪,余舒连镜子都没照,便下楼去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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