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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话,谁想数月之前又在京城重逢,相谈十分投缘,便自以年长,认下了一个妹子。正待带回家中禀明长辈,却听她忽说,受邀到别府上小住一段时日,不能同我前往,只好将此事暂且按下,今天带她来,就是想请右判大人寻个方便,我这妹子将在府上叨扰,还望大人替我好生照看着,若她顽皮闯祸,不要责怪才好。”

    这一段,才是今日来意。

    听了薛睿表述,知那半年前正指的是薛纪两家议婚时,纪怀山冷眼看了正冲他咧嘴的余舒,忽然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往家里招了个麻烦。

    因气闷,他胸前猛地起伏了两下,方开口道:

    “我当是什么要紧事,薛公子不必担心,老夫请了余姑娘来府上暂住,是为同我孙女交流学问,必当以客待她,不会怠慢。”

    “有右判大人这句话,我便放心了。”薛睿一扭头,对着正咧着嘴逗纪怀山生气的余舒道:“阿舒,你可听见了,还不谢过纪大人关照。”

    余舒立马听话地站起来,对着纪怀山行了个礼,口中戏谑:“多谢太老爷关照。”

    她是看出来了,因那把不知哪儿来的扇子,纪怀山现在是吃花椒大憋气,不敢吭,才会受薛睿软语威胁,好像她昨日一样,正憋屈着。

    尽管不是自己出的气,但见这老东西吃瘪,余舒心中是舒坦了许多,脸上笑的不假。

    “薛公子若无事,就请吧,老夫身体不适,不便相陪,星璇,你代我送一送薛公子。”

    “是。”

    纪怀山紧接着就下了逐客令,纪星璇担忧地看了他祖父一眼,起身送客。

    薛睿却婉拒了:“不劳纪小姐,右判大人,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说着他看向余舒,后者会意地站起来,乖声道:“大哥,我送你出去。”

    薛睿点点头,便同她两个人出了茶厅,纪星璇缓步走到门口,看他们身影消失在廊下,才转身走到纪怀山身边,满是不解地问道:

    “租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送的那把扇子有什么蹊跷吗?”

    纪怀山沉着脸,从膝上锦盒里再摸了那把折扇出来,递与了纪星璇,她打开一看,正面是一幅丹青,再翻过去,看到那反面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满面愕然。

    “这、这不是——”纪星璇面露了一丝慌色,低头对座椅上的纪怀山道:“祖父,这上头怎么会写有我今年易理一科的答题?”

    纪怀山一手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也想不通薛睿是通过什么渠道,一夜之间就抄了纪星璇的卷子出来,但是他知道,对方必是知了昨日之事,才会如此。

    “祖父?”

    “没事,他只是借此相挟,不敢真的如何,不然老夫就算舍了这张脸面也不会同他善罢甘休,”纪怀山冷声道。

    纪星璇看着手中折扇,紧紧蹙起了眉头,只觉当日所感不错,那余舒,确实与她不善。

    走在纪家园中,余舒猫爪挠心一般,不时地扭头看一眼薛睿,直到下了长廊,才忍不住凑到他身边,避开后面的管家,小声问道:

    “怎么回事啊,你快和我说说,纪怀山为何看了那扇子就变了一张脸?”

    薛睿没有存心看她着急,平声道:“不过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罢了。”

    余舒稍想一下,就解了意,惊讶道:“你说那扇子上是——嗯?”

    中间省了几个字,她拿眼神询问薛睿,见他轻轻点头,她脸色一阵古怪,一手掩了嘴,悄声问他:“你打哪儿弄来的?”

    薛睿笑着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在唇上轻比了一下,示意她不可说。

    余舒这下看他的眼神儿可变了,老实说她原先是将薛睿归成纨绔子弟一类,最多就是一个知道上进的纨绔,可今天见了他手段,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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