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回茶点,因太过好味,卖相又精致,她一不小心就多吃了几块。
但饭做好了,不吃又浪费,借机看看这家酒楼菜色也好,余舒这便起身去开门,对林福道:
“不用麻烦,我到前面吃。”
酒楼还没开张,大过年的关着店门,前楼很清静,东边一张酸枣木大圆桌上摆了一桌子的菜肴,竟不下十六七道,珍馐百味,鸡鸭鱼虾尽有,鹿肉貉子,最招眼的是一只白瓷盆里煮的一整个儿大老鳖。
余舒咧咧嘴,冲林福道:“怎么做了这么多?太高看我的胃口了。
林福笑道:“公子爷昨天交待,要把酒楼里的招牌菜色都做给您尝尝,这是桌子摆不下,后头厨子还有七八道呢。”
余舒前世也算见过大场面的人,可也没有独享过如此丰盛大餐的经历,况且后世环保,有些野味吃来犯法,不比这古代,什么飞禽走兽都敢拿来下酒。
再来,这满当当的一桌算价钱怕不得上百两银子吧,太浪费了
还不如折现给她。
“其他人呢?都吃过午饭了吗?”余舒扭头看看,就看到林福和贵六儿。
林福道:“姑娘先用。”
余舒便在桌前坐下,道:“贵六,去把其他人都找过来,咱们一起尝尝鲜,别光我一个人吃,这样没胃口。”
不是她惺惺作态,而是打篡借着酒桌,探探众人人品。
贵六去看林福,林福犹豫道:“姑娘,这不大好吧。”
看他一眼,余舒竖起筷子在桌面上磕磕对齐,夹了一片白笋,尝了尝,味道果然是赞,她就知道薛睿不会摆个花架子,弄这么大个门面,开的酒楼,那酒菜肯定不会难吃。
林福可是个精明人,看余舒不吭声了,就知自己刚才话没说对,便一转口,对贵六道:
“去,把龚琴师夫妇,你弟兄两个,还有小蝶小晴都喊过来,陪姑娘吃饭。”
贵六这才跑去喊人,不一会儿,桌前就多了六个人,账房先生回家去了,那两个干杂活的上不了桌,余舒让他们坐下,看还有几个空,又对贵六道:
“去把掌勺的几位也喊来,让别做了,这一桌够我们吃的。”
贵六再跑一趟腿,带了厨娘三个回表,这下桌子才坐满了。
余舒左手边坐着林福,右手边坐着厨娘秀青,她拿起酒壶,先给两人满上,林福忙端了杯子,秀青却是神色淡淡地,不谦不卑地道了一声谢。
“来,都把酒倒上,咱们先喝一盅,就庆今日能够同聚一堂。”余舒站起身,举了杯子。
众人很给面子,纷纷起身举杯,相互碰了一个,贵六儿嬉笑道:“托莲房姑娘的福,小的还没和这么些人喝过酒呢。”
“呵呵,都坐吧,”余舒放下酒杯,看没人动筷子,一个个望着她,等她发号施令,顿时就让她乐了,意识到她现在大小也是个领导,这感觉还不赖。
“别愣着,都动筷子啊,掌勺的就在桌上,你们吃少了,可是要得罪人呐,哈哈。”
余舒打了个趣儿,桌上便有了笑声,气氛轻松不少。
边吃着饭,余舒时不时举杯子引他们喝酒,三巡下去,就有人露了醉态,她便出言试探,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
先说这林福,乃是个圆滑会看眼色的人,那厨娘秀青话不多,龚温人如其名的脾气温和,他娘子白氏腼腆,贵六嘴巴又快又油,贵七贵八憨奂,另外两个厨子貌似是唯厨娘秀青马首是瞻。
总的来说,这群人还是挺有意思的,称得上各行各业的精英,也不知道薛睿是怎么凑齐的。
一顿饭,不足余舒摸清他们底细,笼络人心,但好歹是留了个好印象,出师暂捷。
饭后,余舒回到她的休息间,将几本帐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