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睿是知道刘灏脾气,见状一时半会儿难以脱身,只好跟着皇子府的侍女去更
没见他走后不久,刘灏也摇摇晃晃地离了席。
皇子府中甚大,因去年修建过一回,薛睿不认得路,七拐八拐跟着侍女来到一间客房,拿了专门被喝醉酒留宿的客人备用的外衫出来给他更换。
“你出去吧,到外面等。”
“是。”
薛睿换上衣衫,又在榻边坐了一会儿,他今晚上小心,没有多沾几滴酒,是以眼下脑子清醒的很,想一想刚才宴席上刘灏脸色,抬手揉了揉额头,轻声道:
“幸而那桩婚事断的快,不然又要”
“薛公子,您好了吗?”
听到外面侍女询问,薛睿将换下的衣裳挂在手中,出了门,“走吧
还是侍女在前头低着头带路,薛睿往前走了一段,隐约听到远处宴厅的热闹,夜晚露重,呵出的气都成了雾,他目光不经意落在前面那侍女身上,眼神一顿,暗皱眉头,他记得竦.时给他带路的那个侍女个头要高一些,怎么这个好像是矮鲴。
薛睿因记着余舒的告诫,整晚上都多提了几分小心,见这异状,立刻就警觉起来,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四周,发现这不是他来时候走的那条路。
“等等,我头有些疼,在这里坐一会儿。”
薛睿就在走廊边上坐下,一手扶额,摆摆手让那侍女先行。
那侍女见状,忙道:“薛公子,皇子府路绕,您别再迷了,这夜里凉,您要坐还是到前头再坐吧。”
薛睿一听这话,更不肯走了,八成知道这人引了他到前头没好事,就闭着眼睛,靠在廊柱上。
“薛公子、薛公子?”侍女唤了几声,见他不搭理自己,面露了焦急,又不能强拉着他,左右张望后·小声道:“那奴婢去给您倒杯热茶来。”
“不用,这皇子府我不认路,你走了,我迷了怎么办。”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皇子府给他下套。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前头还有人找他来了。
“睿哥,你坐这儿干嘛呢,怎么不回宴上?”
薛睿睁开眼看着大步走来的冯兆苗,瞥了那侍女一眼,站起身道:“多喝了两杯,走吧。”
两人遂一同往前走去·下了走廊,左右各有一条路,薛睿正回忆着该走哪儿,就听见不远处隐约传来一声低斥:
“请您自重!”
薛睿脚步一停,这声音听起来有一丝耳熟,正想着是谁,冯兆苗扭头狐疑道:“你听见没?”
“嗯。”
冯兆苗探头探脑,“过去瞧瞧?”
薛睿迟疑了片刻·就听见不远处又响起了女子的惊慌的低叫声,无法,只能过去看看。
“走。”
那侍女阻拦不及·两人大步下了走廊,穿过一片树丛,就见到前面小凉亭子里,一名男子正搂抱着一名不断挣扎的女子,夜黑,月亮挡着,看不仔细是谁。
见到这情况,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子都不会袖手旁观,两人脸色一变,赶忙上前去·冯兆苗大喝一声:
“休得无礼!”
薛睿和冯兆苗一人一边把那男子拽开了,那女子一得自由,便慌慌张张地后退到亭子边上,脸色发白地看着他们几个。
“星璇,我只心仪你一个,你为何不信!”
“殿下休要再胡说了·星璇与你从无私情,是你一厢情愿会错意。”
一听这话,薛睿哪还能不知道这亭子里的一男一女是谁。
“放开,你们两个!”刘灏是喝醉了酒,心中愤怒,大喝一声,一臂挥开冯兆苗,一拳头砸向了身侧的薛睿,薛睿措不及防,后退半步一侧头,躲过这记拳头,刘灏转而又侧退踢向冯兆苗。